黑人大叔这时也走出来。
他上下打量我,嘴角抹了层淡淡冷笑:“你究竟是j,还是季柏达?亦或,一个我不知道的人?”
我耸了耸肩:“人的名字,终究只是一个代号。这表明不了什么,真正体现这个人价值的是,这个人,自从来到世上,直至死去的那天,在这一生中,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做的那些事,他干过的事情,他在心里起的念头,就是他永世无法磨灭的身份证!”
这话不是忽悠,是道爷一字一句跟我讲过的。
小时候,我问道爷,人是什么,我为什么是我?
道爷告诉我,其实每个人,都只是一段经历,一段因果,一段过往。
每个人,从最初的不存在,到存在于世,到最后死去,无论你采取哪一种葬礼,最终的肉身,都要回归这个世界。
正因如此,人的存在,不是人本身,而是人,这一辈子,曾经做过什么!
这些话,我小时候听的不是很懂。长大了到现在,也不是完全懂。
是的,它值得人,品味一辈子。
但我想,黑人大叔,好像懂了不少。
那一瞬间,他眼中闪出一抹华彩,是的,他似乎顿悟了,明白了。
有人或许会问,一个基督徒,怎么能够理解你道教的理论和思想。
其实,只要细心研究,你就会发现,世界上几大流行宗教,它们核心的思想,讲的其实全是一件事。(ps:推荐一本书,凯伦?阿姆斯特朗的《轴心时代》,然后再结合观看bbc的纪录片《宗教全系列》,最后再读几遍道德经,你会发现,所有宗教讲的都是一件事。宗教,本来就不冲突!)
大概的过程就是,觉醒、完善、回归、涅槃。
就是这么个过程,很简单,但却需要人,几辈子,几十,乃至百世,为之努力。
黑人大叔脸上的肌肉抽动一下,他很快收起了枪,接着伸手:“清道夫安德烈。”
我伸出手:“j!”
“你好。”
“你好。”
安德烈瞟了眼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摊手:“我嘛,无意,来到这里,然后,再顺便帮神父先生,看管一下教堂。”
安德烈:“有趣。”
我伸手:“请坐。”
我俩各自占据了一个长椅,隔着过道,坐下来。
我说:“那么,你,不归于新生命?”
安德烈一愣,旋即摇了摇头:“我们不属于任何的势力,你可以称我们是……”他笑了笑:“杀手,也可以说是佣军,no……佣军这个词不合适。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合法的组织。总而言之,我们长期受雇佣一个,x先生。我们为他做事。”
x……
我稍回忆,我清楚记得,在前往圣卡塔利娜岛的前夕,我在洛杉矶粗来的那间房子里,我曾接收到了一瓶邮寄的药剂。
那个东西,就是x先生,快递打包给我的。
那么,ok。
这个x,应该跟纽约总部有关。
我问安德烈:“恕我冒昧,您的任务是……”
或许,这里是教堂,是神圣的场所。因此,安德烈没隐瞒。
“清除!房间内的一切,包括弗朗西斯一家四口,还有你们,全部要清除。”
我倒吸口凉气:“你们,不怕,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