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岛和其他部队在厂窖杀了三天的人,然后听调遣又回了南县城呆了一周,在南县城外的明山头建起了几坐炮楼,四十来个鬼子守在那里。一天,他接到横山勇来的电话叫他回去,什么事将军在电话里没说,他带上小队鬼子乘汽艇回了武汉,见了横山勇。
横山勇召他回来,告诉他对常德的攻打是早晚一天的事,很残酷的战争,他横山勇不想把同学的儿子往那些个充满炮火的地方送,男人是需要火的锤炼,但西岛不同,他要为同学,为西岛的父亲留下一条根。
当然,西岛不知道横山勇的心思,他也没有要求讲这次过江作战的事情,好象一点都不感兴趣一样。与他谈了一会儿琐事后,外面有人叫他用善。他坐了起来,说:“看我把谁带过来了?”西岛随横山勇到了另一间房间,他怔住了。樱子正倚在门边躬着身,虽笑意融融,看到西岛君后两眼却泪眼迷蒙了,她是横山勇特意接过来的。
西岛顾不得横山勇将军在,上去一把抱住了樱子。
用餐时,横山勇突然问樱子:“樱子小姐,听说你一同来中国的还有一个女孩,她是谁啊?”
“顺子。”樱子不假思索地说。
“樱子,与你来的那个顺子据说她已跑到了新四军那里去了?”
樱子一愣,随后说道:“我好久没见着她了。”她说。
樱子望望西岛,西岛没有动。樱子头一低,她说:“将军阁下,我真的不知道她到了新四军。”她只记得为顺子弄了二张通行证送他们上了船过了江再没有联系了。当然,这件事她一直没跟西岛说过,刚才听横山勇问起顺子的事情来,她有点紧张。
横山勇一摆手,看着他们,说:“哈哈,来,用餐吧。你们不必紧张,我只是问问,没有什么。一个大日本帝国的女人来到了中国,我想,不外乎几种情况,一是她们肩负着国家的使命,二是为了自己的爱人,三是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将士们,四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情况,投资经商。樱子姑娘,是不是这样?”
樱子说不知道。横山勇笑着说:“你就是属于第一种和第二种。教这里的中国人日语,难道不是肩负着我们日本大国的重任吗?与西岛相亲相爱相厮守,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爱人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没有说话,看着将军笑了,他们也笑了。
横山勇突然话锋一转,说:“不过还有一种情况,根据我掌握的情报,我们国内有些女人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到底是受了共产党的影响还是受了男人的影响?或者说还是个人存在着精神状态的问题,在我们大日本帝国女人中,总是有那么一些人要倾向和同情共产党的不端分子,甚至有些的还投怀送抱,情愿让共产党分子蹂躏与摧残也心甘情愿,最为可耻的还要为这些支那人生下有辱我们大和民族的种。”
“将军。”西岛听了他的话,不清楚他的话语:“恕我直言,您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谈女人的事情吗?”
“哦,不全是。不是这个意思,你还年轻,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横山勇端起了樱子倒上的酒杯,二眼盯着西岛,强调语气道:“如今国内动荡,尤其是美国的干预,太平洋战争的爆发,我们还剩下什么,什么都没了,物质缺少。还依靠武士道精神,有什么用?要真想以我们国家的资源与武士道精神来实现大东亚的繁荣,那是高层的意愿,他们的目标,我们不懂,只有执行,只有百分之百的努力,只有百分百地照办,只有百分百地我们还在这个东亚病夫的国土上,我们就得履行我们军人的职责。”
“可是我们还没有完成百分百地统治在这个国土上的任务,天皇的宗旨是神圣,尽管他的臣民们都在努力不懈地奋斗,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实现大东亚共圈的目标呢?”西岛敬了将军一杯青酒。
“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经历来看,德国想成为世界的一头雄狮,终究没有。第二次这样的战争了,德国又想要成为世界的雄狮,希特勒吸取了教训,让意大利和我们成为同盟轴心国,他在西方,我们在东方,这是世界的格局,这是希特勒的宏伟目标,但我认为他失败了,对于苏联这么一大块的钢铁他都想碰,我认为他是疯了。闪电战,闪个屁,图一时的没有通过脑壳的野蛮快乐。”
“老师,这个我还真有点明白,但还是不明白你对我到底有什么要说的?”
“哦。那就言归正传吧。”横山勇望了望樱子,樱子起身离开。他说:“我不想让你成为帝国的炮灰,不想让你成为你父亲没有后代接的的人。”
“军人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后不后人的我不在乎?”
“我在乎。樱子也在乎。”横山勇加重了语气。
西岛见横山勇有点不高兴,站了起来。说着对不起。
“说实在话,我不想让你在中国这个异乡成他乡之鬼。”横山勇用手示意他坐下,语调有点激动了。
“他乡之鬼?”年轻不更事,西岛真不懂他的意思。
“告诉你吧,本不想跟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的,江南歼灭战你参与了,估计收获不小,但后期的一些大的作战我不会让你去参与。”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