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了这个认知,齐将军的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焦急的辩解道:“贤婿可千万不要误会了我,我是你的岳父,是妙儿的亲爹,又如何会做出害自己闺女的事来?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这女儿到底还是有用的,他自己怎么舍得去害?不过听白希云这么说,齐将军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起苗氏来。
难道真是那个败家娘儿们做的?
白希云道:“是啊,岳父大人不是愚蠢之人,又说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为何会闲来无事找一群山贼来绑架自己的女儿?难道是想勒索女婿?”
“不,不,哪里会有这样事?!你不要听别人信口雌黄,反倒是污蔑了我这个好人,我绝对没有做过这件事!”
“那么就是岳母了。”白希云道:“岳母不是妙儿的生母,许是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岳母大人一气之下没经过思考就对妙儿下了手。”
“这……”齐将军心里虽然怀疑苗氏,面上却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是苗氏做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希云冷哼一声:“看来岳父大人是不相信小婿?其实小婿也意外啊,只是锦衣卫的人撬开人嘴巴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二殿下吩咐人着手去做,难道他们会含糊?会撬出假话来?”
一听是锦衣卫做的,齐将军当即就吓得傻愣住了。
事情已经牵连的这样广了吗?都不但二殿下参与其中,就连锦衣卫都动了手。锦衣卫做事的风格齐将军自然知道清楚,整个大周朝里所有的官员行为都在锦衣卫和东厂幡子的监视之中,行差就错很有可能惹火烧身,这还是其次,最要紧的事锦衣卫行事从来都我行我素,且又有权威性,这件事一旦被他们通告给上级,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齐将军一直想走万家的路子到现在还都没走成呢,想不到竟然又闹出这样一个大乱子来拖后腿,如果真正是如白希云所说,锦衣卫的人去调查了哪些匪徒,其中还查出了幕后操纵者是他的夫人苗氏,自己要如何才能个摘得开啊?!他的仕途岂不是这一辈子就毁在此处,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齐将军越想越觉得紧张,越想越是悲凉,浑身的血液都似要凝固了一般。
白希云看着齐将军那幅深受打击的模样,当下禁不住冷笑。
自己的女儿除了事这个做爹的没有露出过这幅表情,自己的媳妇有可能涉嫌买凶杀人后果不堪设想,一而没有见他有丝毫的担心,这会子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分明就是想通了这些事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仕途。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齐将军这样的男人,一心就只想着走仕途往上爬?就如同他不懂为何这世界上还有白永春那样的男人,好像这一辈子都只是为了下半身舒服而活似的。
真是……
这一对儿亲家还真是绝配。
只是有这样的父亲,还有一个苗氏那样狠毒的继母,齐妙这些年来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白希云只要想到齐妙有可能受过的苦楚,再结合前世那些作为灵魂飘荡时候看到的画面,心里就犹火烧一般的疼痛,恨不能将这些人生吞活剥了才能解恨。
齐将军眼看着白希云的面色这般难看,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了。
“这,这件事若真是锦衣卫去调查,那就是说……”就是说苗氏估计是择不开了。
而他要想还继续升官发财,一定要做出一些手段来。
齐将军不再狡辩,立即换上了一副义愤填膺的面孔:“若这件事真正是苗氏所做,那我一定不会含糊的!”
“是吗?齐将军预备怎么做?”白希云挑眉。
齐将军敏锐的发现了他的称呼已经不再是岳父,而是直接叫了官职。
这不是就要与他生分了吗?
若是白希云不将他当成岳父,那万家跟前引荐的事岂不是就要飞了?
“这,贤婿着实不必为了这件事而动气,就算真是苗氏做了,说到底也都是女人之间的事罢了,咱们男人是要做大事的,不可能只看见女人裙子边儿上的事儿不是?”齐将军越说声音就越小,因为他发现越说,白希云的脸色就越难看。
“齐将军的意思是说,妙儿若是真的被将军夫人安排的劫匪劫走了,伤害了,那也都是女人之间的事,不足计较了?妙儿是你的女儿,怎么在你心里妙儿的生死就那么不重要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男人应该大局为重……”
“抱歉,齐将军你的想法我不能认同,你虽然不在乎妙儿的死活,可是我在乎。我将她视作我自己的生命,有人要害她,那就是要害我。”白希云彻底冷下脸,回头吩咐车夫将马车向后退,将巷口的路让了出来,回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齐将军,请吧。”
齐将军的脸色一瞬铁青。
任何有血性的男儿在被自己的晚辈这般冷淡的下逐客令的时候,恐怕脸色都不会好看的,若是有骨气一些的,怕是会当即就断绝了一切往来,将来再也不会登门才是。
可是他好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