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的小强是什么?”云云纳闷地问道。
“哦,没什么,对了,你上哪儿去了?”
“呃……”云云犹豫了一下,将放在背后的那盒东西拿了出来,递给阿箫道,“昨晚二少爷派人送了几样药材过来,说是替七小姐送的,我挑拣了一样给你拿来,算是谢谢你昨日那么费心帮我了,拿着吧!”
阿箫低头看了一眼那红色的锦盒,说道:“这药材我拿来干什么?想谢我也得送点实在的东西啊!”
“那你要什么实在的东西啊?”
阿箫打开盒子,见里面躺着一根根须齐整的小人参,便笑了笑道:“这样,卖了这东西,请我吃一顿好的如何?”
“行是行,不过……”云云有些为难道,“我上哪儿请你去?就咱们俩……上哪儿请都不合适吧?要不然我把这东西往外卖了,换了钱给你,你自个拿去请人吃顿好的,怎么样?”
“那多没意思啊!”阿箫摇头道,“是你要谢我,你自然也得去了。这样吧,你先拿去换了钱,明儿下午申时一刻在清江桥旁卖炊饼的那个摊位等我,到时候我自会带你去个别人都寻不着的好地方!”
云云犹豫了片刻,点点头答应了。第二日下午,她找了个借口出府了一趟,把那小人参拿去当铺换了银子,往回走时正好路过了上回那个酒馆,那卖炸豆腐的老婆婆还在那儿,见着她很热情地招呼她过去坐。
老婆婆一面给她拿碗碟一面笑道:“许久不见你打这儿过了,一直想谢谢你和那位小兄弟呢!自打上回你们替我撑了那么一腰杆子,哎哟喂,我在这儿做买卖都没人敢来欺负了!还是温府的人脸面大呀!丫头,来,吃两个暖和的炸豆腐再走!”
云云双手接了:“您可真客气!那么一点小事还记在心上,都叫我不好意思了!”
“好意思,好意思,就这么几块炸豆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慢慢吃,这儿有大骨头熬的汤,暖和暖和!对了,上回跟你一块儿的那个后生家现下还在温府吗?”老婆子捧过一碗汤道。
“在,您找她有事儿?”
“上回不是听他在打听那姓郑的配香师的事情吗?我有点事儿想跟他说说。”
“姓郑的配香师?”云云在脑子里翻转了两下,猛然想起上回温老爷中毒,大少爷和冷掌柜是查出了两个可疑之人,是两个配香师,其中一个就是姓郑的。奇怪了,阿箫查这事儿干什么?大少爷让他查的?
“丫头,劳烦你回去跟他带个信儿,让他得空上我这儿来一趟。”老婆子道。
“哦,您就跟我说吧!”云云回过神来笑道,“郑金多的事儿我知道,是我跟他一块儿查的,您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那也行!是这么回事,”老婆子往炉子里添着火炭道,“之前那郑兄弟是常来酒馆喝酒,却回回都一个人,有一天傍晚,我正打算卖了剩下的这几个就收摊儿了,就这时候,我瞧见酒馆外头来了个老婆子,年纪跟我差不多,她也不进去,就站得远远的,往窗户这边看了一眼,我扭头一看,原来那窗户旁边坐着的就是那郑兄弟。那郑兄弟也回看了她一眼,瞧着像是在递眼神,跟着郑兄弟就算了帐走了。因为就看见过这么一回,又不认得那老婆子,所以上回我没敢说。”
“您不认识她?可还记得她长什么模样?”云云问道。
“说来也巧了,前日下午我看快下雨了,早早收了摊儿,走到信风街的时候就正好撞上了那个老婆子!我心想啊,既然都撞上了,没道理不替那小兄弟留神留神吧?所以我把担子往旁边铺子一撂,就跟着追了上去。”
“然后呢?”云云睁大了眼睛问道。
“然后我就跟着她一路到了城北的海棠街上,她就住在海棠街往里去的第四间,她吧,右手有点爪,像是摔过的,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我跟人悄悄地打听了一下,说她夫家姓庄,都叫她庄老娘。”
“我明白了,谢谢您了,大娘!您放心,我一准转告他!”
云云草草吃了炸豆腐,别了那老婆子,然后往海棠街去了。她天生一副好奇的心肠,虽然这事儿跟她扯不上什么关系,但她也很想知道到底上回是谁想毒害温老爷,也更想知道阿箫为什么要插手此事。
走到海棠街街口时,她往里数着一二三,到了第四家时,忽然看见门前停着一辆驴车,一个老婆子和一个中年妇人正往上搁东西,瞧着像是要远行的样子。她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这么巧?这时候打包开溜,莫不真是藏了不该藏的事儿?不行,不能让她们走了,得想个法子拦下才行。
云云正要上前时,旁边偏巷子里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将她用力地拖了进去,她正想大呼时,对方却先开口了:“别叫!是我!”
“阿箫?”云云愣住了。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跟着我来的?”这忽然冒出来的人正是阿箫。
“那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我来自然是有事儿了,你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在查郑金多的事情?”
阿箫脑袋偏了偏,微露贼笑道:“谁告诉你的?你在打听我的事儿?”
“我没那功夫,是卖炸豆腐的大娘跟我说的,她说你在打听郑金多的事情,我就猜着你准在查温老爷被下毒的事儿。”
“那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那大娘说之前看见过一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老婆子来找郑金多,那老婆子就是住在这街上第四家的……”
“庄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