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青回过神,扯着似哭的笑意,摇摇头“楼姐姐,对不起啦,我……我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无碍的”侧头扯过袖角擦了擦眼眸。
楼之画蹲在一旁,心有不忍“紫青……”清冷的声音轻唤出声,似想为她抚平一些忧伤。
擦汗眼泪,转过身,紫青望着眼前大片红的似血的花田,幽幽的开了口“当初种这愁殇时”
把手里的灵红花抬到跟前继续道:“它就只有那么寥寥的几株,因沙土不符合这愁殇的生长条件,夫人可是煞费了苦心,托人从塞外运回当地的土壤,经过精心的栽培,才有了今日院落里的景象”
楼之画伸手接过紫青手里刚摘下的花瓣,放在自己的手掌里,看出了神,许久冷清的嗓音才开了口“不知紫青能否告诉我,这里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大娘又姓甚名谁?今日村里的人们来此处有什么目的?”
见紫青听着面露惊讶,杏目里露出一丝戒备,楼之画又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看出了这里好像有什么难事,我也想了解些情况,看我是否能帮上忙。”
紫青站起身,听着楼之画举手无措的解释,“扑哧”轻笑出声“楼姐姐,可真好玩……”
杏目在转向大片愁殇花,拿起地上浇灌花木用的水壶“走吧,楼姐姐,后院的那片,我可还未浇呢,你要一起来吗?”见楼之画点头跟上来,才珉着笑,抬步往这院落的后处走去。
楼之画看着脚下所经过之处,全被这愁殇所覆盖,簇簇相叠,凑的拥挤,找不出缝隙“不知楼姐姐是一个人吗?”耳旁徐徐传来,走在前方紫青娇俏的声音。
“不是,还有一男子与我是一起的,刚进村时,他养的小宠先跑进来了,他也跟了去,也不知道现在在村落的那个角落里。”楼之画答道的话语里有掩藏不住的无奈与担忧。
紫青停下往前走的脚步,转身对着满脸担忧的楼之画道:“楼姐姐,你不担心,这武陵村的人可热心了,走不丢的”
楼之画想着也是,笑着点点头,跟着紫青继续绕到后院,当正真看清这里的全貌时,她还是有些微微的震惊的。
如果要说前院是红的灼人,这后院就是绿的晃眼,绿油油的斑竹占满了整个后院,在竹林中间,盖有一座亭子,十分简单。
四根石柱支撑着伞样的亭顶,亭柱上刻着三两几朵的愁殇花,栩栩逼真,小谢里是用石头砌成的棋台,两边放着四把小木椅子,远远看去竟有想进入林间的冲动。
紫青提着浇水用着壶,进入了竹林间,坐上了亭中的小木椅上,把壶放随意放在了石桌上,愉悦的向站在原处未有动作的楼之画招招手吹促道:“楼姐姐,你也快过来,这里坐着可舒服了,你快些……”
回过神走了进去,楼之画觉的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这里的空气太过清晰,空气里四处都充斥着新生的味道,泥土的气息。
走到石桌前坐在小木椅上,楼之画竟有些贪婪的深吸了几口空气,望着四周的斑竹,都长得茂盛,甚是喜欢此处。
“楼姐姐喜欢这里吗?这里的绿竹也是夫人花了好多心血,才有了如今的景象的,以前这里可是一片荒芜,连杂草都没有一根哦!”紫青用双手撑住脸颊,杏目盯着眼前一片绿的发亮的斑竹,幽幽的开了口。
“哈”楼之画有些吃惊,自动脑补这里以前的光景,由心生出一种佩服“大娘如此厉害,我还是由终的佩服,我还不知道大娘叫什么呢?紫青不知可不可以告诉我。”只知道她是这武陵村的一名妇人,还真不知道她的名字。
紫青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泛着笑“原来楼姐姐还不知道夫人名讳呢……”
调皮的斜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通红的小脸,可爱到恨不得让人想上去啄上一口“夫人的名字,楼姐姐不问,我都快忘了呢……”是什么呢,她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听人叫过夫人的名字了。
“啊……对了,梦芝,夫人叫顾梦芝,我可算想起来了!!”紫青激动的撑起身,好似想到了什么厉害的事,小脸上扬着激动的笑。
楼之画坐在紫青的对面,额上不禁流过三条无语的黑线,想个名字都能如此高兴,而且还是朝夕相处之人的名字,她也是服了。
看出楼之画眼里的无语,紫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楼姐姐别介意,我也是有很多很多年没听人叫过夫人的名字了,你这一时问,我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