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因为惊恐而张开的嘴巴,若兰气疯了,别人或许还会因为尚君莫的身份而考虑一下,若兰连想都没有想,就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架势冲了上去,直接挡在风九幽的前面,戒备的眼神看着尚君墨,气愤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我只是想抱表妹下车而已,谁知道……”尚君墨有些哭笑不得,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若兰才不信他的鬼话呢,直接双手掐腰,怒吼一声道:“你还敢说,你竟然还敢说,你……”
这时,正好陌离赶了过来,看到风九幽低着头,眼睛红的像小兔子一样,直接打断了若兰的话,担心的问道:“若兰,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陌离一直对风九幽很好,又加上曹碧云说他人不错,若兰直接将他划到了自己人的阵营,指着尚君墨,怒气冲冲的说:“他耍流氓,欺负小……”
风九幽突然开口,大喝一声道:“住口!”
一个人一个思想,就算一起看到同一件事情的发生,想的说的也是不一样的,所以,有时候欲盖弥彰比说清楚要更好。
若兰没想到风九幽会突然发脾气,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那里说错了话,乖乖的站好,怯怯的看着风九幽小声的叫了一句:“小姐!”
风九幽红着双眼,装作受尽委屈而不敢开口的样子,哽咽道:“回府!”
音落,风九幽头也不回的走了,若兰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又不敢违抗命令,看了看陌离连忙跟了上去。
同一时间,闻讯赶来的风青山与风九幽迎头撞上,见女儿掩面而泣的跑进了府里,他气的肺都要炸了,几位皇子中,他一直觉得尚君墨不错,不但会领兵打仗,还明事理,最主要人也长的仪表堂堂威武不凡,还是昌隆国封的第一个王爷,太子选妃将近,女儿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他正想着找个机会跟女儿提一提呢。
自己和爱妻只有一个女儿,为了保证她日后能幸福,一定要嫁给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可谁承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尚君墨竟是一个空有其表的登徒浪子,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当街欺负女儿,背地里还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呢,真是过分。
人多嘴杂风青山也不好发作,毕竟再怎么样也要顾忌皇上的脸面,更何况这也关乎女儿的名声,在这里吵起来对自己对女儿一点好处也没有,气愤的瞪了一眼尚君墨,风青山便拂袖而去了。
连风青山都知道事情的轻重,陌离怎么会想不到呢,左右看了一眼,见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他也转身进了风府。
尚君墨真是黄泥团滚到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他原本是想着跟风九幽传些绯闻,让人以讹传讹,以此作为试探,看风青山和风九幽是什么态度,若是觉得没什么,自己就可以更进一步,若是有些反感自己就另想它法,谁知,偷鸡不成失把米,反而弄巧成拙了。
就算百口莫辩还是要出言解释,要不然可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了,抱不得美人归是小,得罪了富甲天下的风青山是大啊,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众人,满是警告之意,然后若无其事的进了风府。
风九幽脚下走的飞快,转眼便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吩咐了一下若兰,就将房间的门给反锁住了,若兰本以为风九幽真的伤了心,没想到是故意装出来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前脚刚把门反锁,后脚风青山就进了院子,若兰一看到他进来就按照风九幽的吩咐,嘭嘭的拍打门,一边拍一边着急的说:“小姐,你开开门啊,你别难过,万事有老爷给你做主呢,小姐……”
一见女儿把门都反锁了,风青山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推了推门,急切的说:“九儿,你开开门,有什么事跟爹说,爹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会给你做主的,好孩子,你快开开门。”
风九幽扑倒在床上,作出嘤嘤哭泣之状,为了断掉风青山想让尚君墨做女婿的念头,她还时不时的提高声音,让他更加的担心和着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更加的责怪尚君墨,讨厌尚君墨。
随后,陌离也走了进来,听到风九幽的哭声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几步走到风青山面前道:“姑父,外面还有很多客人等着,你先去招呼客人吧,这里交给我,行及笄礼时我一定带着表妹过去。”
作为一家之主,总不能一直让别人出面招呼客人,显的极不尊重人不说,还让人背后议论,想到纪白在外头忙的焦头烂额,风青山也只好点头答应说:“好,那你帮着姑父好好安慰一下九儿,我先去前面忙,还有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就要吉时了,你可快着点,一定不能误了吉时知道吗?”
及笄礼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真的非常非常重要,这不单单代表她成年了,还关乎着她以后的幸福,所以,风青山一再的提醒。
“是,我记住了,您快去吧。”陌离已经行过加冠之礼,自是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风青山点了点头,又扭头看向若兰吩咐道:“九儿不喜艳丽的颜色就换件浅颜色的衣服,再怎么说今天也是她的及笄生辰,不能一直穿着纯白色的衣服。”
若兰俯身行礼:“是,老爷!”
风青山又推了推门,见还是锁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了,女儿性子古怪,想着有同年纪的表哥哄哄也好,只是他跟女儿的关系刚刚才得到缓和,舒心了没几天又发生这种事,真是让人烦躁。
时间紧迫,陌离先是温声软语的相劝,再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帮她分析,可任凭他说破了嘴皮子风九幽也还是不开门,不吭声,到最后,实在是担心她会伤了自己,便直接撞开门冲了进去。
陌离怕唐突了风九幽,在进内室之前就轻声道:“九儿,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