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过我不喜欢琵琶,表哥既有心要送我,不如就送架筝给我吧。”风芊芊拿起另一条锦帕将跌落在琵琶上的血迹擦干抹净,重新将布包给裹上。
花平点头答应道:“好啊,那就买上次我们一起去看过的那架筝如何?”
风芊芊略想了想,记起一个月前她曾经跟花平一起出去看到过一架筝,颜色非常的漂亮,做工也非常的好,特别是旁边的一些雕刻上去的花,更是栩栩如生很是逼真,想着选妃大典上每个人都要表演才艺,自己的那架筝也用了许久,换一架新的也好。
莞尔一笑道:“表哥的眼光一向好,就听表哥的吧。”
花平喜上心头,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来回的摩挲,发自内心的道:“表妹,你真好,府里的人要么怕我,要么嫌我,唯有你对我真心实意特别的好,待你及笄我去向姑父提亲如何?”
心中冷笑,风芊芊万分嫌恶的将他的手轻轻推开,阴阳怪气的说:“提亲?好啊,离我及笄还有两年呢,表哥可要好好准备才是啊。”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让花平有些不敢相信,更未听出风芊芊话里有话,腾的一下站起来,欣喜若狂的说道:“表妹,你……你这是答应了?”
瞟了一眼他那没出息的样,风芊芊心中更加鄙夷,收回视线继续弄手上的布条,不咸不淡的说道:“嗯,答应了,不过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你要对我好,事事都要听我的,我让你杀人你不能放火,让你打狗你就不能去杀鸡,否则你想都不要想,就算父亲同意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心急如焚花平热切的说道:“当然了,只要表妹肯嫁给我,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别说是杀人放火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眉毛都不带眨一下的,表妹,你放心吧,我一定全都听你的,全都听你的。”
花平就像是被人灌了迷魂汤一样,被风芊芊迷的三魂少了七魄,搞不清楚自己是谁,更看不清楚风芊芊的嘴脸,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差飞天成仙了。
这一次风芊芊没有再抽回手,因为花柳儿告诉她,想要让一个男人为你所用,那就要投其所好,必要时给他点甜头,他就会乖乖听话。
对于花平这种蠢笨之人,根本不需要耍什么手段,只要抛个媚眼,偶尔撒下娇就可以了,所以,风芊芊全当是被狗给舔了。
为了确认风九幽就是转世的清灵之女,紫炎推掉了陌离安排的斋宴,草草用过早饭后就带着新上任的圣法无水来到了风九幽所居住的院子。
房间里,红拂已经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正在为风九幽梳头一边梳一边道:“小姐,今日可绾发?”
许是因为披着头发习惯了,风九幽并不太喜欢绾发,特别是复杂的发髻更是让人头疼,伸手执起一根缎带道:“不用了,拿这个随便系下就行了。”
红拂接过拿在手中:“是,小姐!”
语音未落,绿衣就走了进来,行礼禀报道:“启禀主子,北国之都都主紫炎求见!”
风九幽顿时一愣,不由皱眉诧异,朝红拂抬了下手示意先不要梳头,转过身疑惑不止的道:“你说谁求见?北国之都的都主?”
“是,主子,来人是这样说的。”绿衣非常确定的回答道。
其实惊讶的何止是风九幽,绿衣刚刚听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特别是听到一国之主来了时,更是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问了两遍确定了才进来禀报。
北国之都虽然没有昌隆国大,也没有昌隆国的人口多,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国家,神秘的灵力加上兵强马壮的军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轻易的发起进攻,而风九幽再尊贵也不过是昌隆国的一个郡主,连公主尊贵都没有,一国之主亲自来拜访,不是很奇怪吗?
更何况,这庙里比风九幽身份尊贵的人多了去了,先不说陌离和尚宇浩两位皇子在,就是今日闻讯赶来的太子和尚君墨也不得了,不去拜见一国太子和战功赫赫的王爷,跑来拜见一个无权无势的郡主是谓那般?
沉思良久,风九幽转过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淡淡的说:“病中不宜见客,推了吧!”
“是,主子!”语毕,绿衣起身离开,朝外面走去了。
风九幽拿起一根素色的簪子,在手中来回的摩挲,想了想,抬眼看向红拂道:“不是说今早斋宴各国来使吗,紫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红拂摇了摇头说:“奴婢不知,不过贤王爷来送早饭时,确实有说过要斋宴各国来使,不能陪小姐一起用饭了,还特意嘱咐奴婢不要叫醒小姐,小姐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再去观礼即可。”
风九幽并不是不相信红拂所说的话,而是紫炎的举动真的是太奇怪了,自己一上世见到他时是在太子选妃的大殿上,可为何提前到了白龙寺,还是单独的拜见,自己与他素不相识,父亲的生意也未做到北国之都去,一来无相交,二来无利益,他为何要拜见自己呢?
难不成是为了求医问药?
雪老的医术天下闻名,而风九幽是他唯一的弟子也是众所周知,无缘无故的来拜见,除了看病风九幽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红拂看她面色凝重,眉头深锁,便停下手中的梳子说:“小姐,要不要派人去告诉贤王爷一声,毕竟这不是家中,等一会儿还要下山,万一出了事……”
后面的话红拂没有说出来,风九幽再不尊贵也是富可敌国风青山的女儿,若有人存了坏心思将她掳了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安全起见红拂还是想去告诉陌离。
风九幽回神微微一笑道:“你多虑了,这是昌隆不是北国,他就算存了坏心思,也不可能大白天的动手,且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他也不敢硬闯进来,要知道一国之主失了礼仪是小,坏了两国友交那可就是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