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张小玉驻在办公桌前,硬着头皮低声说:“有个女人自称是凌锐天先生的未婚妻,现在就在秘书室想见您?”
未婚妻?叶芊涵被这个名称轰炸的大脑短路一片空白。良久脑内传来尖锐刺痛才唤回神智:凌锐天已经有未婚妻了?未婚妻?被人家未婚妻找上门来了?
情何以堪?
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你有未婚妻为何还来招惹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欺我年少好骗吗?还是我一副贱样给了你任意污辱的机会?难道我曾给过你贪慕虚荣的印象还是看见帅哥就忘乎所以的肤浅德行?
愤怒情绪又占据心神,各种各样负面猜测蜂拥进乱哄哄的大脑,完全丧失理智和正常判断能力。
遍布身心的是满满的屈辱感还有更多的自责。枉费家人的信任放自己单飞,可是才入社会多久啊?竟然……莫名其妙招惹有妇之夫?还有什么面目傲立于世?
叶芊涵你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不具备。还有什么颜面在对家人大声说: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我不会给你们丢人更不会令医学世家这块扁蒙尘?
二十一岁拿到博士学位又如何?还不是弱智一个?永远没长进永远离不开家人扶持的笨蛋。二十一年白活你叶芊涵?丢人丢到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地步,还有什么资格冷眼看世人美与丑?自己不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丑吗?
秘书张小玉见她脸惨白无丝毫血色,备受打击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浑身都在簌簌发抖如此模样面对情敌的话不是摆明不战自败吗?
倒杯热水给此时显得格外脆弱的顶头上司,希望能缓解叶芊涵频临崩溃的情绪。轻声建议:“不如请她改天再来,您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
叶芊涵看着自己手中抖个不停的水杯,水禁不住晃溢出杯子。强自镇定着自己把水杯缓缓放在办公桌上,再拿纸巾擦干手上水渍。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差点被呛的咳嗽出声。
靠进靠背椅中,明眸恢复几分清澈看向那扇关着的门。又吸了口烟警告自己,自己种的苦果必须自己尝,不止要尝还要吞咽下去。再次深深吸口烟对秘书说:“请她进来。”
秘书张小玉犹豫了下,虽然很担心叶芊涵应付不来吃亏。那些所谓的名门淑女真实的嘴脸有多丑陋?做了这么多年秘书工作可是没少亲自眼见,早就领教过这些女人那些背地里的臭德行是多么可恶招人烦。
但相处这么久对这位小女孩性格也算有个大概了解,她决定的事很难更改。打开厂长室门冷淡招呼她:“黎小姐,请进。”
黎美玉盈盈起身端庄得体走进不大的小办公室。眼底的嫌弃掩藏的丝毫不见,真不明白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甚至是目空一切的极品未婚夫怎么能忍受来这种破烂地方的?看来是大餐吃腻了换换口味而已!是自己太紧张也怪准婆婆乱紧张,害的自己也如临大敌。
两个女人互相打量着彼此。
秘书张小玉不放心自家厂长并没退出厂长室,唯恐叶芊涵吃亏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视:“黎小姐请坐。喝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黎美玉依然保持着淑女风范。就连对一个小秘书也是礼貌的,从此可看出良好的大家闺秀教养和风范。
对她盈盈笑语:“我以为叶小姐不会愿意见我呢?幸会!”
心内暗想:难怪能吸引赏过万般花眼高于顶的未婚夫注意!这小丫头的确拥有灵动之气,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灵动特质。有一种不染凡尘俗世超然如空谷幽兰似得空灵之美!
很传神,极具吸引力!虽没有一丝狐媚气息,但她身上不断传出来的特殊张力足以吸引男人的关注。
叶芊涵面对她不自禁感觉惭愧。不管自己知不知情终归是与她的未婚夫有染,这是不争的事实。任何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就连道歉都说不出口。早干嘛去了?不是没大脑是什么?毫无判断能力不说就连基本的自制力和理智都不具备,想不骂自己是弱智都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的强有力理由。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了。现在再道歉不是更显多余吗?无心之过也是过,必须为自己所作所为买单。
“黎小姐,你的来意我猜得到,此前不知今后我知道怎么做。”
“哦?”黎美玉没想到叶芊涵是这个态度。不是没接触过未婚夫以前的其他女伴,哪个不是飞扬跋扈嚣张至极?从来就没人把“未婚妻”三个字放在眼里。往往得到的是狠狠的嘲笑!
外界几乎不知到凌锐天有个曾经举办过订婚宴的未婚妻。虽然自己这位未婚妻从没得到过未婚夫的承认。因为凌锐天根本就连订婚宴都没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