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方升起来的火星,擦拭过她的面颊,白灵儿可以感觉到身上被火苗灼伤的疼痛感,她还有痛觉!还没死!
身体精准地掉落在大石上,刚落地,她就腿软到跌坐下去,汗水一滴接着一滴滑下,周围排山倒海的高温包裹着她的躯体,像是无数双手,想要将她撕成碎片。
“呼,我还活着。”白灵儿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不去看周围骇人的岩浆,定眼看着手肘边上那株火莲。
近距离观看,圆形的火焰似有生计般,正在一簇一簇的跳动,她怔怔地看着,双眼完全无法移开,像是受到了牵引。
“主人,你快点将火莲吃下去。”白白提醒道。
吃下去?
白灵儿坚信白白不会伤害自己,硬着头皮将火种从叶子中间摘了下来,一股剧痛忽然传遍全身,火种竟从她的手掌心侵入,融入了她的血液里。
“啊——”她痛得在石头上不停打滚。
好痛!身体快要裂开了。
“撑住啊主人。”白白只能焦急的在空间里提醒,它什么也做不到,因为这是主人收服灵火必须要经历的淬炼!
只有抗住疼痛,压下灵火的野性,才可以将它收为己用。
一定要撑住啊,它在心里默默祈祷。
茅屋中,昏迷不醒的莫长歌好似感应到了什么,眉头竟微微皱了起来。
不能死!
白灵儿痛到没有任何其它想法,只有这个念头在支撑着她。
她绝不能死!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她不能轻易死在这种地方!
没有人看见,石头上的女人不再挣扎,她静静地躺着,但四周无边无际的岩浆却诡异地朝她围拢,正在一点一点重塑她的筋骨。
天明了,王家村里响起几声鸡鸣,各户人家的女人们起了个大早,忙活着打扫屋子,下田耕作,三三俩俩的村民们有说有笑地朝田地里走着。
“咦,老白今儿怎么来晚了?”工人们和往常一样,准时来到搭建新房的工地上,新房已经有了雏型,灰色的砖瓦足足有一米多高。
“还能为什么?昨晚累趴了呗。”有工人打趣道。
“哈哈,说得也是,看来战况激烈哟。”善意的笑声在工地上方回荡着。
而此时,王家却是门房紧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
刘孜第一个醒来,他刚睁开眼,立即意识到自己中了药。
疲软无力的四肢,还有头晕眼花的感觉,符合迷。药后的种种症状。
他赶紧给自己把脉,脉象还算正常,看来只是中了药。
稍微恢复点力气,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
“灵儿?宝儿?王大哥?王大嫂?王二哥?”他一间房一间房的喊着,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回应他。
刘孜这会儿可顾不得男女有别,撞开白灵儿房间的大门后,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赶紧去了隔壁,地上有散落的白色粉末,散乱的桌椅透露着昨夜这里发生过什么。
木床上的白明儿不见了身影,窗户被撞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