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懿祥宫与凌凤宫毗邻,南宫逸每日都不得安宁,原本还咬着牙忍了,但后来那喧闹的劲儿越来越猖狂。
“李才,把窗户掩了。”轩辕曜一手握着书,苦不堪言地蹙眉道。
李才诺诺道:“皇上,现今窗户都被贴上了木条,您不用说掩,是想打开也无法的。”
顿了顿,李才笑咧咧的出了一个点子,“不然,皇上用棉花把耳朵给堵了。”
轩辕曜脸色一沉,却瞅了一眼大白天却点着灯的屋子,叹了一口气,“那拿上来吧。”
堵了棉花,声音的确没先前那么聒噪了,轩辕曜正准备翻开书页,只听“轰轰”的几声,那金碧辉煌的懿祥宫竟抖了三抖。
“这皇后!”轩辕曜重重的放下书,长袖一甩而出。
李才战战兢兢的跟了出去,才发现原是那戏台子从凌凤宫挪了出来,正搭在俩个宫殿的过道上。
台子上的戏子正在表演什么节目,一男一女,大约是扮演的夫妻,但这剧情却是从未看过的。
慕容芊芊坐在凌凤宫门口的合欢树下,清风盈盈拂面而过,那簇拥在一起的团团小花便化做一场茫茫花雨,飘舞在半空中。
斑驳的光点打在绝美的容颜上,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光圈便在其上闪烁着,将五官刻画的更加的完美。
这样的场景,好似大师笔下的画卷,美得惊心动魄。
好似感觉到有人在靠近,慕容芊芊漫不经心地侧头看去,却见是轩辕曜阴沉着脸快步而来。
那一身明黄色在光晕中闪着金色光芒,恍若在他的周身镶上了一层金边,如瀑布的黑发用玉冠束起,格外的俊逸儒雅。
“皇上,臣妾可未走出凌凤宫半步,你这兴师问罪的也过了吧。”慕容芊芊并不起身,以脚画出一条直线,证明自己的确在宫门之内。
轩辕曜脸色难看,正想呵斥慕容芊芊,却见她盈盈一笑,缓缓站起朝他福了一个身,“皇上,一起看戏?”
身旁的香末立刻打了一个千,大宝从屋子里搬了一把刻着寒兰的檀木椅子出来,大花又添了一杯龙井。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慕容芊芊笑得如此的卖力,轩辕曜也不好动气,只得蹙眉坐下,“这是什么戏?”
慕容芊芊喝了一口茶,“河东狮吼。”
“……没听过。”轩辕曜戏倒是听了不少,但这一初还是头一次。
“很正常,不是所有人都像臣妾这般,如此博学多才。”慕容芊芊挑了眼角,依旧看着戏笑道。
轩辕曜唇角抽了一下,“演的什么?”
“女汉子和耙耳朵的故事。”
“……”轩辕曜更一头雾水,但却不想被慕容芊芊觉得无知,冷冷道:“具体的。”
慕容芊芊缓缓转动茶杯,想了想,“大致就是一夫一妻,女人打男人挨,女人骂男人听,女人说一,男人不敢说二的故事。”
一口气说完,她斜着眼睛又道:“懂不?”
“荒唐!”轩辕曜嗤之以鼻。
李才一脸好奇,“不知出自哪本典籍,奴才孤陋寡闻,还当真没有听过。”
香末挑起眼角瞥了对方一样,嗤笑道:“你若听过那就奇怪了,因为这初戏是皇后娘娘亲手写出来的。”
轩辕曜微微愕然,幽蓝色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慕容芊芊。因懿祥宫与凌凤宫毗邻,南宫逸每日都不得安宁,原本还咬着牙忍了,但后来那喧闹的劲儿越来越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