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朔浑身疲累,好不容易可以有一个好眠,却被响彻在耳边的声音让他从身到心都彻底清醒了。
苏云歌伸出纤纤手指指着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你……你你你……”
“我什么?”萧南朔有些不耐烦,他昨天好不容易回到了王府,回到王府后迫不及待的去泡了个温泉,然后又心情放松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然后貌似就上床睡去了。
等等,女人?他床上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他连忙睁开眼睛。岂料,还未转头,就被一股大力给弄下了床。
苏云歌心里简直不敢置信,大意了,真是大意了。纵使她在开放,可是一大早醒来就受这冲击,心脏也有点受不了。
看到这自大男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只能用行动来表示一下她的愤怒,闪电般的抓住身上男人的腰部,一个使劲抬起他一脚快速踢出,连人带被的将萧南朔踹了下去。
萧南朔这下是真的醒了,“你好大的胆子。”
他坐起身,身上的单衣从肩膀垮了一半。萧南朔摇了摇脑袋,朝床上望去。
这一望可不得了。
苏云歌只着了一身单衣,单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香肩半露,长发披散,眼眉微挑,红唇慵懒,有说不出的妖娆风情。
因着沐浴,所以连同脸上那画上的胭脂疤痕也尽数洗了去,星眸微眯,惑人无比。
而萧南朔正曲起一条腿坐在地上,一头漆黑的长发像瀑布一般披洒在腰际,凌乱的额前长发成几缕从肩膀上垂到胸前,那从凌乱的发梢中露出的半边脸颊,在微弱的晨光中居然美的不可思议。
刀削斧刻的五官完美的契合在脸上,眉梢眼角都充满着锐利与霸气,轮廓分明的脸,黑眸如玉,薄唇紧抿。烛光下的肌肤犹如滴的下水来一般光滑润泽,那双眸子此刻带着怒火。
虽然狼狈的坐在地上,但是光(和谐)裸着身子的他,整个人就像米凯朗基罗的大卫一般,一丝一毫都是上苍完美的杰作。
若说此刻的苏云歌如月亮一般光华灿烂清冷耀目,那萧南朔就如太阳一般明耀天下夺人心魄。
“云歌?”萧南朔的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也带点匪夷所思,当然还有想将眼前这个女人撕成碎片般的咬牙切齿。
怎么每一次与这苏云歌的见面,都会让他隐隐有种挫败之感。
“萧南朔,你五行缺德,命里欠揍。”苏云歌红唇一开一合的说道。
萧南朔何曾听人如此说过这样的刻薄言语,顿时一张俊脸铁青无比,当即手一撑地,如同猎豹一般迅猛的扑向苏云歌。
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这次势要给这女人一个教训。
苏云歌看到萧南朔朝他袭来,乖乖,这就下杀手。
她急忙伸手格挡住萧南朔的攻势。萧南朔见一击不成,接连又变掌朝苏云歌打去。苏云歌一脚毫不留情的朝萧南朔的命根子踢去,萧南朔眼中寒芒一闪,抓住苏云歌的脚,将她拖至自己的怀中。
“真狠。”他微眯着眼看着苏云歌。
苏云歌脸色一变,一掌朝萧南朔的面门袭去,萧南朔一躲,这一躲就放开了对苏云歌的钳制。
他们两个就在床上打了起来,两个人都是招式狠辣的主,出手皆不留情,有着前前几次对招的经验,这一次根本就没有畏手畏脚。
大床也因为他们的招式被震得嘎吱嘎吱响,萧南朔一拳挥去,“砰”一声,床柱断了一根。
萧南朔心里更气了,又向苏云歌袭去。苏云歌是女人,女人和男人天生就有差异,比如劲道。
贴身搏斗,最主要的是劲道。更何况是在这种狭小的范围内,及时有巧劲也没地方使。但是苏云歌靠着自己丰富的技巧,愣是和萧南朔打了个平手,两人都有些汗沁出,都有些气喘,但是谁也不肯收手。
大床摇得更响了,门外等着伺候的婢子们都有些脸红,暗道:王爷怎么那么心急,天还未亮就在宠爱着未来的王妃,听这动静,再想想那王妃纤细的身子,怎么受得了王爷如此的宠幸哦!
此时有两个男人谈笑着并肩走到门前,看到婢子门正在脸红,正想问是怎么回事?忽又听到房里传来的声响,两人相视一笑,眼里写满了了然。然后又用眼神传递着信息,互相点了点头,继而两人也站在门前,开始所谓的听床脚。
房里的苏云歌和萧南朔依然打得火热,两人的衣衫散开了大半都不自知,萧南朔的上半身几乎都裸着了,而苏云歌则只有一件暗红的抹胸裹着了。
萧南朔瞅准了机会,将苏云歌压在了身下,手缚着她的手,腿也压着她的腿。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发丝也是凌乱。
苏云歌虽被压在了身下,但是仍是不肯服输的与萧南朔对视着。两人的距离已经到了彼此呼吸可闻。
萧南朔似乎都可以数清楚苏云歌的睫毛有多少根。正在僵持间,大床吱嘎吱嘎的响声清楚的响在他们的耳边。
萧南朔的脑中片刻有了不好的感觉,果不其然,“嘭”一声,巨大的声响发出。
大床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