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说出口。
不然她一定会很尴尬。
老天也不算对她太差,起码在她想入非非时候,及时让她回到现实。
年息忽然想到自己和乔西洲的相处方式。
似乎乔西洲不喜欢她呢,可是即使知道自己和乔西洲已经不可能了,可是想到乔西洲从来不曾喜欢她,她就觉得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想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变好了。
她还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地过日子,像从来没有遇见他们一样。
年息买了很多啤酒,喝得醉了,直接在路边的公交椅上躺了下来。
满脸通红。
嘴巴砸吧着,让本来就有些婴儿肥的脸变得越加可爱娇俏。
只是喉咙里溢出的呜咽声,出卖了她的情绪。
脑子迷迷糊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忽然间,就跑到了马路中间。
薄邢言踩下刹车之后,年息整个人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趴在自己的引擎盖上。
“死了?
薄邢言蹙了蹙眉,他是毁尸灭迹还是报警?
脑子以飞快的速度在转动,想着怎么压下自己撞死人这么一个不光彩的新闻。
薄邢言从车上下来,很是嫌弃地上前用食指一挑,年息就这么华丽丽地从车滑下。
**和地面的接触发出沉闷的声音,地面的尘埃也随着有些飞扬。
年息被摔得呻吟了一声。
薄邢言回过神来,眉心挑了挑,伸手将年息拎了起来。
年息摇摇欲坠地站在薄邢言的面前,眼眶红得像兔子一样。
她却在薄邢言没有回神的时候,握紧了拳头,一拳打在薄邢言的左胸最脆弱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薄邢言有种被人重伤的感觉。
更令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年息忽然整个人跌上了他的身上。
向来讨厌别人触碰的薄邢言狠狠蹙起了眉心。
刚想伸手将年息推开,年息却抽噎着,哭得不能自己“你把我带回家吧,我给你当老婆,我只是想要一个家!”
刚说完,整个人就从薄邢言的身上滑了下来,蹲在大马路上,刚好遇上蚂蚁搬家,年息就伸手数蚂蚁,眼中闪着略带晶莹的惊喜,好多蚂蚁。
看着蚂蚁一个紧接着一个,爬到路边的泥沙上,年息一直沿着蚂蚁线,到了蚂蚁穴,就伸手去扣。
“我也想住进去!”
她喃喃道,嗓音透着浓浓的哽咽,可是又透着一股孩子气的天真,莫名的令人不忍。
“讨厌,怎么都没有蚂蚁?”
年息一直在自言自语,蚂蚁穴已经被她给挖平了,她还在继续。
薄邢言微怔。
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转过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可是半响,又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走到年息的身后,抓着年息的衣领后脖,快速地连拖带拽地往自己的车子靠近。
年息一直在呜呜地抽噎着,垂死挣扎般地对着那窝已经被她糟蹋得面目全非的蚂蚁穴,晃着手,使劲地隔着空间,抓呀抓,就好像蚂蚁穴就是她的家,那些蚂蚁就是她的兄弟姐妹。
好可怜,再也见不到蚂蚁姐姐和蚂蚁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