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关处,年息在换鞋,薄邢言忽然想起年息曾经跟别人说过的话,蹲了下来,夺过年息手上拿着的鞋子,一手拖住年息的脚心,搓了搓,给她套了双袜子,才给她穿上鞋子,随而才站起来。
年息感觉自己心的周围像是涌上了一壶温水,潺潺地暖了她整颗心,像是傻了一般地怔怔地看着薄邢言,眼底满是迷惑。
门外,薄邢言回过头,蹙着眉心看着年息,“不想出去?”
年息这才哒哒哒地跑了出来,下意识地,就抓住了薄邢言的拳,“想!”
薄邢言瞥了一眼年息,反手握住年息,大大方方地将年息搂进怀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
年息有些囧,她觉得自己虽然和薄邢言结婚了,但是也算不上熟,这样勾肩搭背一点都不好!
薄邢言带着年息去冰场,现在就只有年息和薄邢言,不知道是不是薄邢言的吩咐,冰场没有开灯,只有不远处有盏不是很亮的灯在闪烁,勉强能看得到障碍物。
薄邢言穿上冰刀鞋,年息没有换,他将年息扯了进去,年息的双脚踩在薄邢言的脚上,薄邢言先是走了几步,随而,将年息拎起,年息的双腿反射性地搅住年息的双腿,薄邢言坏笑,双手一托年息的臀,风一般地哗啦一下,滑了出去。
薄邢言的速度极快,年息惊叫着,感觉心都跳了出来。
她嚷嚷着要薄邢言停下来。
薄邢言不减速反而速度越来越快,将脑袋置于年息的颈间。
他不会摔,就是摔,也会给年息做垫背的。
薄邢言将年息的后脖压了下来,年息本来在惊叫,忽然被薄邢言这么一吻,鸦雀无声。
忽然一个不慎,两人双双倒地,薄邢言在年息摔倒地上之前,将年息拉了回来,自己坐了垫背的。
嘭的一声,年息压在薄邢言的身上,感觉薄邢言似乎一动不动的,像死了一样。
年息感觉心里一阵恐慌,骨碌着,从薄邢言身上爬了下来,一脸仓皇地推着薄邢言。
心底的那股恐慌卷席了她整颗心房。
又痛又怕,似乎在以一种她无法想象的速度在扩散。
一声悲鸣莫名其妙地,就从她的喉中逸了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的痛心,她站了起来,想要去找人,却不小心跌在地上,薄邢言心里一滞,装不下去了,将年息接住,缓缓挣开了眼睛,看着年息在哭,就将年息捞住,摁了下来,狠狠堵住了她的唇,声音戛然而止。
年息的双膝还跪在冰面上。
离开的时候,年息的膝盖又麻又痛,薄邢言将年息背在了背上。
年息在碰到薄邢言的背是时候,鼻子又泛起了一抹莫名其妙的酸意,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眼中的潮湿,并且那潮湿从眼中滑了下来。
薄邢言问她饿不饿的时候,她反射性地说,要吃烛光晚餐。
薄邢言怔了怔,点头。
年息真不懂,为什么,心里还是这般的酸。
薄邢言不仅赔年息去吃了烛光晚餐,还把场子给包了。
年息只是觉得薄邢言抠门,带她来一个没有客人的餐厅吃饭,似乎心里很不满意,但是东西又好吃,她便一股脑地吃了。
薄邢言有些好奇,年息不是以为自己才十三岁,十三岁的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烛光晚餐?
略有些探究的眸光染上了一抹深谙。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吃什么,只是都将肉给切碎了,挪到年息面前,漫不经心道,“怎么想要来吃烛光晚餐?”
年息也蹙起了眉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