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年息真切地听到电话的那端一阵缄默。
苏景承瞥了一眼申雅,站了起身,走到一旁,“开什么玩笑?”她就和郁寻安睡过一次,还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进行的,这么轻易中招?
“你刚才的话被郁寻安听到了,她现在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苏景承怔了怔随而挂了电话。
年息听到苏景承挂了电话,自己也将手机给收了回来,她看着自己手上的两张化验单,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刚才在得知自己再也无法做妈妈却有同时听到郁寻安说她怀孕了的时候,心里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反差,她将化验单塞进了自己的包包里面,抿着唇离开了医院。
年息回到家里之后,发现薄邢言也回来了,薄邢言似乎也是刚刚回来,风尘仆仆的样子,手上的公文包还被他拎在手上。
“端午都过了,我还以为你不用回来了!”
年息的声音奄奄的,听起来似乎心情很不好,她刚刚坐了下来,薄邢言就走了过来,将她抱住。
年息怔了怔,没有挣开薄邢言,她现在很脆弱,很脆弱,需要安慰,特别是来自薄邢言的安慰。
“我今天去医院了!”
薄邢言怔了怔,缓缓松开年息,尽管动作慢条斯理,但是语气却稍微有些捉急,“哪里不舒服?”
年息将薄邢言眼中焦急,不由得有些难过。
“郁寻安怀孕了!”
年息看着薄邢言,有些说不出口。
薄邢言点了点头,“你呢?”
“我以后都不能做妈妈了!”说着,年息布满血丝,那样的猩红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会有人要娶我这样一直不会下蛋的母鸡了!”
薄邢言心里狠狠一抽,将年息狠狠揽紧了怀里,低低道,“没宝宝也没关系!可以领养,都是一样的!”
年息使劲地摇头,脸颊贴在薄邢言的胸膛,“我在听到郁寻安说她怀孕了的时候,我心里难过又嫉妒,那一刻,我特别希望怀孕的,是我!”
“我还是想要宝宝!”
“真的想要宝宝!说不要宝宝都是骗你的!”她既然放不下薄邢言,就死也不放手,所有的过不去的总会过去,时间久了,她放下了,她总会想为薄邢言生一儿半女。
薄邢言抿唇,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年息的身子越来越僵,随着薄邢言的沉默,越来越僵,薄邢言多多少少是介意的,肯定是很介意的。
薄邢言感觉自己对年息说出的拒绝的话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没有办法再像之前一样将年息推走。
“我怎么招惹了你!”薄邢言无奈道。
年息将这些当成是薄邢言的嫌弃,她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惊慌失措地抱住了薄邢言,像是怕他走了一般。
薄邢言将年息抱得越来越紧,他低低说了一句,“真想带你私奔。”
年息没有听到。
“不嫌弃你!”薄邢言下巴硌在年息的发顶,磨了磨,哑着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