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承并没有回答年息,“他的妻子和你一样,是个摄影师,拍得一手好照!”
五年前,他们就结婚了,还是奉子成婚,只是后来,他的妻子腹中的胎儿意外流了。
年息听到这里,心里一抽,只感觉得到痛意在蔓延,好像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她的身上一般。
苏景承趁热打铁,眸色越发的深谙。
“你有感觉对不对?有感觉就对了,只有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才会有感同身受这种错觉,痛得才足够清晰!”苏景承的话,让年息在这昏昏沉沉又细腻的朦胧痛意中给她当头一棒。
“那时候,那个宝宝薄邢言并不知道自己妻子肚子里有小孩。
薄邢言他不喜欢小孩,薄太太不敢跟他说,才导致了后来的流产。”
苏景承停下来,看了一眼年息,确定年息没事能承受得了,才继续说下去。
“你和薄邢言在他们结婚之前就认识,所以,她才是后来者,可是年息,人家毕竟是夫妻,既然结婚了,你于薄邢言来说,就什么都不是!
我不知道你跟薄邢言纠缠在一起多久了,但是年息,虽然现在薄邢言成了一个逃犯,但是就算是逃犯,还是一个有妻子的逃犯。
就算她的妻子现在嫌弃他,但是毕竟人家没有离婚,你都不应该插一脚,更何况,他的妻子并没有嫌弃他。
失忆并不是你成为第三者的理由。
我不知道薄邢言是不是真的对你有感情,但是年息,我知道他对他的妻子肯定有感情。
他会带他的妻子回云城老家,会将她介绍给老家的人。
五年前,他带他的妻子回云城的时候带他的妻子去爬雪山,结果薄邢言救他的妻子不成,两人双双被埋在雪堆下,她的妻子为了救他,赤着手挖了一晚上雪,这事情你也知道。”
“我没有印象!”年息惟恐蝎子般避之不及。
“那是因为你脑子里面关于薄邢言的记忆都被清除了!”
薄邢言还为了不牵连自己的妻子,跟他的妻子多次提出离婚。
她的妻子曾经变成一个精神病患者,薄邢言一点都不嫌弃,天天当怕不见了似得,呆在身边,寸步不离。
他们之间,还有很多很多的曾经,就算你和薄邢言在他们两个结婚之前是男女朋友,你确定,你在薄邢言的心里,比得上他的妻子?
就算比得上那又怎么样?
你不愿意做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如果做了第三者,你会恨你自己,厌恶自己,鄙视自己,终日在自我的谴责中不得安生。”
年息瞪着一双通红的眼,想苏景承嘶吼着,“你跟我在讲什么大道理,你还不是一个第三者的儿子!我不过是喜欢一个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子打击我?我懂了,你就是为了打击我!”
“就算我想打击你,也不会用第三者这个话题,你别忘了,我妈也是个第三者,她一直深深地被你给鄙视着。”
年息推开苏景承跑了出去,“听你在这胡说八道!”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一个同时跟她说,章和在帮模特拍宣传片,那个补光的伞坏了,让你去帮忙立挡光板,年息咬着呀点了点头,跑着上去。
这是一则婚纱样衣,年息刚刚赶到摄影间,就顿住了脚步,脑子里闪过刚才那张照片。
“你站在哪里干什么,快点阿,助手怎么当的!”章和尖叫着,尾音都被他拉破了。
年息抿着唇,走了上去,将抱起挡光板,走到穿着新娘礼服新郎礼服的模特身后,整个人被挡在挡板后面,脑子浑浑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