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想法简单,此一门心思,都只是炫耀她今天会议上的厉害表现。
她哪里知道,那天晚上她在路见琛家里过夜回来时,脖颈上那个太明显的齿印,几乎惹到陆云海发狂。
花园里的灯光明亮,散着暖暖的橘色,风摇曳着栀子花,带来的香气绕过鼻息。
陆云海让舒晚趴在他的腿上,然后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又抬手轻轻地拍她的后背。
这样温馨的时光。
他喃喃道:“宁溪,你一定,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声音很轻,瞬间就消失在夜风里。
舒晚并没有听到他的这声呢喃,说了一会话,觉得口干。
而且栀子花的香气让她觉得有些不适,终于试探着说:“云海,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屋吧。”
云海的胃痛虽然有医生开的药止住了,但仍然时会发复。
胸口受到的重击也好得缓慢。
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
舒晚觉得有些难过,云海除了有胃痛症,身体向来很好。
为什么他最近,身体会越来越差劲?
即使是受过重伤,但习武之人受伤是家常便饭,为什么这么久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见好?
陆云海说:“也好,刚好楚封和芝秦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向我汇报。我们就回屋吧。”
进到屋里后,陆云海和舒晚道了晚安,转身就去书房。
舒晚还是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说:“云海,你的伤没好,要早点休息。”
陆云海看着她拉着他袖口的手,这样的动作这么自然,仿佛顺手拈来,习惯已久。
他笑了:“没关系,我就是和楚封他们商量一下工作上的事。倒是你,要早些休息。新公司的事虽然忙,但是也不要忙得太晚。你今天连饭都不回家吃,以后,不准像今天这么晚回家了。”
明明是她劝他,怎么反而变成他劝她了?
舒晚“哦”了一声,突然觉得无话可说。
陆云海拍拍她的手背:“以后,都要回来和我一起吃饭。外面的东西哪有家里的合胃口?”
“知道了。”舒晚催他:“那你也快点去谈工作吧,谈完好休息。你自己有公事怎么不早点说,还非要我跟你说新公司的那点小锁事?”
“因为我喜欢,听你说话。”陆云海笑着转身,进了书房。
舒晚等云海进房,然后才拼命压住突然往心口冒出来的恐惧感。
一小步一小步,她慢慢地靠近了书房。
云海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而且有时候眼神可怕。
刚才在花园的时候,舒晚其实并不是想向陆云海邀功或是炫耀,才跟他说公司的那些锁事。
只是因为云海说舒晚最近总是在忙公司的事,冷落了他,一定要她跟他说说公司最近的发展情况。
那样温和的云海,却强硬得让人不敢拒绝。
舒晚很想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楚封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让她参加会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