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把外套脱下来,露出一身紧身的黑色长袖衣服和长裤。
接着又把头发高高的挽起,看起来利索干练。
她想了想,又替邓晴把衣袖口和裤腿口都紧紧绑好。
一会进到深山里,密草丛生树木纵横,一定会有很多未知的毒虫。这样绑着能预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毒虫钻进身体里。
“看不出来,你倒是挺在行的。”邓晴问:“你以前,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舒晚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检查了一遍行囊里的工具后,说:“走吧。邓晴,我也不想害你丢掉性命,只要你把我带到莫少泽那里,我就马上放你走。”
邓晴认真地看了眼舒晚,“好,我会带你去。”
于是,邓晴在前方带路,舒晚跟在邓晴后面,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也许有人会说她太过鲁莽任性自以为是,以为凭借自己一人的力量,就能救出自己的双亲。
她也知道,已经过了十八年这么久,双亲的下落根本不明确。
所以她不愿再看到身边的任何人为她冒险,为她受伤。
但如果不能救出双亲,她又会惶惶不能终日。
恐怕,连去爱别人的能力,都会失去。
无论如何,舒晚也要走这一趟的。
哪怕只有一丝线索,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布满荆刺,她爬着跪着,也要去到双亲的面前。
这么多年,爸爸妈妈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路越来越僻静,她们已经走进了深山腹地里。
身旁的野草越来越高,树木越来越密集。
舒晚的视线陷进了昏暗中。
她把夜行灯拿出来,照出一条路来。但东城这里似乎也下过雨,密林里湿气横生,越往里面走,越是寸步难行。
又时时有夜鸟啼鸣声,声声如泣,让人无端心寒。
更有斗大的蚊虫在眼前乱飞,稍不注意就会撞入眼睛里。
脚下又泥泞不堪,舒晚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情况要比她想象中要更糟糕更恶劣。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干燥的高地,邓晴坐下休息,不愿走了。
她说:“舒晚,我知道你心急。可是现在天这么黑,我们这样贸然前行,很容易发生危险。要不我们休息一个晚上,等天亮再出发?”
舒晚想了想,同意邓晴的提议。
她去拾些枯枝回来,很快堆起了一堆火。
接着,又把背上行囊卸下来,拿出睡袋麻利地整理好。
火光照着舒晚的脸庞,她的眼睛仿佛落了星光,亮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邓晴看着舒晚熟练的野外生存技巧,有些不可思议。
忍不住问:“舒晚,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懂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