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籁:“诶?”
郦师白道:“有酸的,也有甜的。”
“哈,真的啊,那岂不是跟果汁一样?”楼天籁有了兴致,忙问:“郦师白,你们家里很多酒么?有酸的有甜的么?”
郦师白点头:“都有。”
楼天籁高兴地道:“那我改日找你蹭酒喝吧?”
丞相大人道:“好。”
没多久,楼天籁就将几株小树上的果子采得精光,一颗不剩,她也不客气,将装得满满的布袋塞到郦师白手里,“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从黑邙山下来,路遇一群人,模样甚是狼狈,其中还有几个妇女抱头痛哭,一边哭,一边骂。
“天杀的土匪!年年抢月月抢,什么都抢!这让人怎么活啊……”
“没法活啦……当官的都是****的吗,怎么就没有一个站出来管管……整天缴税缴税,究竟凭什么?老百姓受欺负的时候,当官的都去哪了……”
楼天籁退了两步,与走在后头的郦师白并排而立,抬起肘子推了推他,幸灾乐祸道:“嘿嘿,听到没,在骂你们当官的呢,当官的,都是****的吗?”
望着前方满地狼藉,郦师白微微皱眉,答道:“有部分官员,的确是****的。”
听他们口口声声在骂什么土匪什么抢劫的,楼天籁和郦师白很快都想到,他们方才定是遭黑邙山的匪贼拦劫了。
“说起来,郦师白,这事儿你要负很大责任的哦。”楼天籁侧头望着他,古怪笑道:“前几天,若不是你抱着我不肯撒手,我早就将那伙土匪剿灭干净啦!哪里会有今日之事?”
郦师白嘴角抽抽,“抱着你不撒手?”事情是这样子的吗?
楼天籁踮起脚尖,欲与他对视,奈何两人身高差距悬殊,便揪住他的衣襟,往下拉了拉,“你还敢不承认?”
那模样,好似被郦师白始乱终弃了似的。
郦师白:“……”
楼天籁瞪着他,哼了一声,逼问道:“你没抱么?”
郦师白:“我……抱了。”
楼天籁这才满意松手,自言自语似的咕哝道:“对那些杀人越货的匪贼,根本不能手下留情,否则,只会后患无穷。”
郦师白深深地看着她,声音极轻,犹如溪涧掠过的风,“那群土匪的死活存留,我毫无兴趣。”
“哦?”莫名的,楼天籁心头一跳,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她杀人的样子,令他觉得难过,郦师白温和的道:“天籁,以后若想杀人,不必自己动手,吩咐一声即可。”
楼天籁不明所以,“啊哈?”
郦师白道:“知道了吗?”
楼天籁茫然的摇了摇头,“郦师白,你言下之意,是要当我手中的刀吗?”
“救命恩人若有需要。”郦师白神情极是认真,顿了顿,微微笑着承诺道:“我便做天籁手中之刀,又何妨?”
没想到,他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楼天籁心中巨震,嬉笑之色僵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