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连连点头,让他做什么都比像这样生不如死强上太多!
“你回去告诉你那不明白现状的主子,皇上之症并未痊愈,那方子只不过稍作缓解罢了,要想与我斗,他还不够格。”黑衣人在心中暗暗记下,却又见女子仍然死死地盯着自己。
“若是传错了半句话,当心你的小命!”说着再也不管他,径自去一旁开了窗户透气,这屋子里仍是十步散之味甚浓,自己已是早就服过解药,但初心却不曾,那小丫头闻到异味,怕是又要胡思乱想了。
黑衣人见她终于不再理睬自己,这才惊慌失措的逃走。
果然不出她所料,第二日,薛太医便已是带着厚礼来了这药殿之中了。
见到蔡天生正在为药殿之外所种的名贵草药浇水,他也不上来打搅,只恭恭敬敬地在一旁候着,天生也是装作没看见,依然有一搭没一搭地侍弄着眼前的花花草草。待到她忙完了,这才将厚礼交予初心,向天生说明了来意。
天生一声冷笑道:“薛太医倒是厉害的主,昨晚让民女长了不少见识。”
薛太医经过昨晚之事,自是知道了这蔡天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主,只能哈起了腰陪着不是:“是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在姑娘面前卖弄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才好。”
这人当真是条老狐狸,昨夜还想要自己的命,今天好似那只是个玩笑一般,调笑几句便要一笔带过,她当时不会如他的愿。
“别的话民女也不想多说,只求薛太医能帮民女一个忙,民女便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了。”背过身子的蔡天生狡黠一笑,只可惜薛太医却无缘看到。
薛太医一听还有此等好事,连忙点起了头,“姑娘所说何事?”
蔡天生伸出柔荑向他勾了勾手指:“还请薛太医附耳过来。”
在他耳边详细说了一番,但薛太医当即便惊得差点跳起来:“姑娘,你这谋害皇命可是株连九族之最,薛某可担当不起啊!”
“太医稍安勿躁,我给你的法子,只是加重陛下的病情,并不会置他于性命之危中,还请太医大胆地去做。”她的声音轻柔,却让人没有办法拒绝,而自己以为已经拿到手的方子,却根本无法治愈陛下的病症,为今之计也就只能听从她的吩咐了。
太后清晨早早洗漱后便又去看了看端木倾城的状况,得知他一夜仍是昏睡,但再没出现任何吐血之症,便又想着要怎么打赏一番这薛太医,连带薛贵妃都让她看着愈发顺眼了些。
这厢正想着,便听到外面有人喊着薛太医求见,便连忙让他进了来。
薛太医进来便要行礼,但太后却一把扶起了他,“爱卿莫要做这些官场的把戏了,快来看看我皇儿的情况。”
见太后不讲究这些虚礼了,薛太医闻言站起身子走上前,装模作样地用手背触了触端木倾城的额头,又把了把脉,但表情却是越发地凝重。
“可是状况不太好?”太后见他面色不佳,当即便有些担忧地问道。
薛太医看了眼端木倾城,便转过身子去,嘴唇不禁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太后却怎么也想不到,就在方才趁她不注意之时,他已将准备好的细碎粉末涂在了端木倾城的嘴唇上。
“太后,容小人多嘴,陛下的病情,怕是再拖不得啊。”说着还露出一副分外痛心疾首的表情。
太后轻轻给端木倾城将锦被向上提了提,“太医的意思是,现在还未有解决之方?”
薛太医只得为难地点了点头,太后却是有所思虑:“但这安十娘迟迟未找到,哀家也是没有办法。”
见终于说到点子上来,薛太医便接着话茬,但仍是恭敬地跪在地上:“太后明鉴,安十娘的下落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是无法找到,小人倒是有一个人要向太后进荐。”
太后一听到是惊讶:“哦?不知薛太医所荐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