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定谨记在心。”蔡天生淡淡道,“郡主好好养伤,天生还有事先告辞了。”
唯情郡主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感觉脸上传来一阵瘙痒,她的手不自觉的往脸上伸过去,眼中极尽痛苦之色。
“唯情,你要做什么?”端木倾城握住她的手紧张的问道。
“表哥,我忽然感觉脸上好痒,就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嗜咬我一样,好痛苦,好痛苦。”唯情郡主说着就要挣脱开端木倾城往脸上挠去。
“唯情郡主不要,这是药物的基本作用,你只要挨过着三天就会好的。”蔡天生走过去,她不能让唯情触碰到伤口,一定不能。
“三天?我一天都忍受不了了,你要不就杀了我,要不就将这该死的药物从我脸上拿开,这样下去我非疯了不可!”唯情郡主极力想要挣脱开蔡天生和端木倾城的束缚,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端木倾城愤怒的看着蔡天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解释清楚。”
蔡天生恭敬道:“这是药物的自然反应,恕天生无能为力。”
“你快点去寻找能够帮助唯情止痒的药物,不然到时候她的脸非但好不好,更有可能会因此而丧命。”端木倾城看着举止异常的唯情郡主,对蔡天生吩咐道。
“啊……”唯情郡主惨叫一声,“表哥你快杀了我,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蔡天生看她这个样子,拿出银针往她头上扎去,银针入体,能够暂且缓解她的痛痒,也能够让她暂且安睡过去,只是蔡天生没想到药物的效果会这样强烈,以至于都到了她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
端木倾城神色冷静下来:“这药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知道唯情郡主自从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之后,身体就变得十分虚弱,这么多年她一直在不停的吃药,各种药几乎都被她吃了一遍也没有见到她有如此症状,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是不是吃过一种雄黄丹的药物?”蔡天生忍不住问道,心一下子提起来。
端木倾城想了一下才道:“只要是药物她都吃过,朕虽然没有听过你说的这种药物,但是唯情小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位神医,不知道神医药方里是否有这种药物。”
“皇上手上可有这份药方?”
“朕去找找,你在这好好照看唯情郡主。”端木倾城说着走出去,所有的药方都保存在太医署,想要找以前的药方,这是唯一的办法。
等端木倾城回来的时候,脸色变换了好几次才将药方交给她,上面确实有这样一昧药物,这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人算不如天算,蔡天生没想到上天会给她开这样一个玩笑。
雄黄丹和蓝蝶草是相克之物,两者都有剧毒却也都能够解毒,但若是两个一起用则会激起身体内所有毒素的蔓延,轻者身体僵硬,重者身体腐烂,唯情郡主常年吃药,是药三分毒,一种药物的毒性没有排出去,另一种药物又从新进来,这就形成了一个生死循环,神仙难救一切还要看唯情郡主自己的命运。
“到底怎么回事?”端木倾城看着她的脸色不好,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毕竟这次却实太过于冒险。
“这两种药物一起进入唯情郡主体内,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够静观其变了。”蔡天生沉静的说道,一切都已经发生,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必须静心等待,“若是唯情郡主真有什么闪失,天生愿意领罪。”
端木倾城听到这话,神色反倒镇定了许多,面上并无责怪:“不知者不罪,你也是为了帮助唯情去除伤疤才会如此,朕不怪你。”
蔡天生将目光凝聚在唯情郡主身上,她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唯情郡主有事,她的目光幽静了许多,现在唯情郡主身体还未发现不良反应,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刚才蓝蝶草里面加入了更多与它相克的药物来减缓它的药性,且雄黄丹也在唯情郡主体内多年,她不相信这个时候,唯情郡主还会为这两种药物所控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唯情郡主开始慢慢转醒,睁开眼睛目光扫视了一圈,脸上出现疲惫之色了,看到蔡天生的时候,神色十分复杂,马上将目光移向别处,不愿意与他对视。
“唯情郡主,你感觉如何?”蔡天生走过紧张的问道。
她这话还未说完,唯情郡主再一次昏迷过去,脸色也更加难看一起,眼皮子眨了眨,终究没有睁开。
蔡天生没想到现在她的情况如此危急,药物纵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的伤害,可也让她的元气受损,她能否熬过这一劫,也要看她自己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