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个夙郁就是蒙本宫的。”沁儿小家伙冲动地一步上前,狠狠揪住邬致远的衣领,“我想他也不会那么好心,他既要我留下,又不会给药我,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他做惯的了!”
“不会不会,陛下不会的。”哈黛儿忙慌慌地摆着手道,很奇怪地瞧了邬致远一眼,“邬先生你不要乱说啊。”
这邬致远怎么在这里加油添醋胡言乱语呢?
邬致远哭笑不得地拍掉她的小手,“娘娘别激动。这长生草可是个好东西,夙特丹先王多年前得到这件宝物后,便一直把它锁在不为人知的秘密宝库里,只想等到非常时期再拿来救命,可后来一直没人动用过,一直传到今日。倒也不是我们大王小气不给娘娘这活命草。而是这秘密宝库连大王都进入不了呢。”
“哦?难道他没有宝库钥匙。”
“有钥匙,但有钥匙也一样打不开,这门锁万分奇怪,钥匙伸进去,便会给磁石一般的东西牢牢吸附,别说是打开门,就连钥匙都几次三番没能拿回来。”邬致远耸肩笑了笑,一脸无奈,“这宝库里可有不少好东西,除了这株举世难求的长生草外,还有邬某所需的几味药物,可惜啊可惜。”
“就是大门开不了?”云沁愣了一愣。
“嗯。”
“那算什么问题?”她小爪子狠狠拍上邬致远的肩膀,“带我去,我帮你开门。”
“你?”
“就是我!”她兴奋地催促,“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你知道这宝库地址的哦?”
“知道是知道,可得先去问大王拿个钥匙。”
“不必,我们走!”沁儿抓着邬致远便朝外冲去。神仙草哦不是长生草活命草,天哪,她可怜的阿璇有救了,太好了。
“得得,您慢着点儿,要去宝库也不急于一时的,得从长计议从长……”
“还计议个屁啊,快点去拿。”
“喂喂,可那是皇家宝库,要去的话,是不是请上陛下更好呢?”
沁儿脚步一顿,站定在寝宫之外,眼睛危险地眯起,扫视着从门前经过的一乘轿子。
“停轿。”那柔软的声音从轿帘内缓缓透了出来,似是可以捏出水般软绵。
轿帘一掀,一抹玉色人影从内弯腰步出,衬头的翠绿簪子,两侧镂空蝴蝶饰连着叠云髻,流穗齐耳晃动。一张艳丽的娇容含着怒色看她,透薄的衣衫,罩住丰-盈若现的胸脯,这装扮,艳的过头,犹如青楼歌舞伎。
沁儿挑挑秀眉。
与之艳丽相比,沁儿一袭白藕似的裙子,素雅干净,黑丝一样柔顺的发披散在腰间,就一支流光莹然的珠花簪着,浓淡适度,犹如小仙女下凡尘,美得不可方物,与那艳俗实有云泥之别。
“王仙儿?”沁儿皱皱眉头,果然自己刚才那惊鸿一瞥并没有看错人,真得是个老熟人呢。
“尹如沁你这个贱人居然没有死。”王仙儿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雷虎!那个笨蛋雷虎居然没有杀死你?”
“让你失望了?”沁儿哼了一声,这个变态的女人,因为一己之私,几次三番要置沁儿于死地,她不是个好人呢!
“我就知道那狗东西会坏事!”王仙儿赤红着眼上下瞄着云沁,“你这贱女人倒是命大的很!”
她猛地拔高声音,把沁儿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邬致远一皱眉,拦在沁儿面前挡住那红了眼的王仙儿,“如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邬先生,我跟这女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你最好不要插手。”王仙儿阴狠地看了邬致远一眼,“让开!”
“这可不行。致远奉命保护尹姑娘,就是寸步不离,豁出性命也不能让她有半分闪失的。”邬致远微笑着,一派儒雅,可眼神却透着犀利与执着。
看上去一副很欠扁的样子呢。
沁儿捂着小嘴偷偷的笑,上上下下瞄了王仙儿一眼,“原来那天你被雷虎打落山坡也没死,你没敢回楚京城,便山长水远跑来南方大元了,你这个女人,我没找你算那天掳劫之仇,你倒先来找我麻烦了,真是奇怪至极。”
“你住嘴!我弄到今时今日这个样子,全都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害我,我怎么可能背井离乡跑来南方?更不会成为大元老皇帝的王贵妃。那个老家伙老的都能当我爷爷了!这全都是你害我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一步步深陷泥沼?大元城灭亡后,没用怯弱的老皇帝把我献给夙特丹王,可是他,他……”王仙儿盯着沁儿,眼睛里充满仇恨,“他居然拿我去犒赏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