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宗南此刻脸色阴沉的骇人,郦震西见此情景,自是将不是都甩给钱碧瑶了。
“你今儿还真是多嘴!嫌舌头长了,我就给你剪了!省得你自己没事拿着剪子生事!父亲愿意亲力亲为的照顾泰北,那是泰北的福气,难道交给你就好了?变成第二个梦珠你就满意了?胡姨娘生下的虽然不是我郦震西的嫡出长子,但也是我郦震西的小儿子,泰东那孩子也是个稳妥人,胡姨娘也是与世无争的性子,父亲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你一个妇道人家再敢多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郦震西如何也不会为了钱碧瑶而得罪自己老子,更何况他现在对钱碧瑶是愈发不满,要不是看在钱碧瑶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他郦震西想娶什么黄花大闺女没有?
钱碧瑶没想到连郦震西都不帮她,曾经在郦家,她是哄的郦震西围着她团团转,就是郦宗南也是说不出她半个不是来!可如今,一出了梦珠的事情,她就里外不是人了!
钱碧瑶咬着唇,只剩下点头认错的份儿了,更是不敢再多看长亭一眼。那个小贱人,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打击的她抬不起头来,无论她怎么不甘,不服气,今天这个亏都吃定了。不过,只要她还有郦泰北在,迟早整个郦家都是她说了算的。
长亭见钱碧瑶眼底闪过一丝希翼之色,眼底不觉冷嘲成山。
钱碧瑶这会还想着她的宝贝儿子郦泰北呢,是不是?
没关系,就让她慢慢想吧。想的越多越好,将来知道真相的她,也摔的越惨。
……
一顿晚饭,自然是不欢而散。
长亭随着姑奶奶去了她的院子。
喝着长亭亲自泡的茶,很少称赞别人的姑奶奶也禁不住频频点头。
“没想到在书院几个月,你这泡茶的技术是愈发炉火纯青了,可比跟了我十多年的老人泡出来的都好。你这孩子,的确是可造之材。”
姑***称赞让长亭有些不好意思,她怎么能忘了自己第一次给姑奶奶泡茶,还是在钱碧瑶和郦梦珠等人的夹击下,为了让姑奶奶看到钱碧瑶对她的算计,而故意演戏给姑奶奶看呢。
“姑奶奶,其实那日您什么都知道。”长亭不好意思的笑笑。
姑奶奶反倒打起了哑谜,“什么我就都知道了呢?你这孩子,说话怎说一半呢!姑奶奶老了,听不懂呢!”
“姑奶奶……您呀!听不懂就算了,您还是喝茶吧。”
“长亭丫头,别的不说了,先跟姑奶奶说说,郦梦珠那事是怎么回事?”姑奶奶言归正传,她是将长亭看作是郦家未来的接班人,如果长亭有个什么差池,她如何对得起凌籽冉和郦家的列祖列宗呢!
郦震西和钱碧瑶的德行她也是看明白了!即便郦泰北和郦泰东将来跟着郦宗南,又能有多大的出息?不过是第二个郦震西罢了。
所以姑奶奶对长亭的安危格外看重。
长亭将郦梦珠出现一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姑奶奶,连带她暗中查到的阳拂柳和钱碧瑶联合起来将郦梦珠送去北辽都告诉了姑奶奶。
原本郦梦珠只要一直留在北辽,北辽那么大,长亭又要顾及书院的学习和薇笑阁的开业,一时半会是如何也查不到郦梦珠不在麻风村了,如今郦梦珠自己送上门来,长亭自是要将她利用到底了。
姑奶奶眼神一寒,沉声道,“早些年,阳拂柳就拜托阳夕山,想要留在我身边跟着我学习,可我总看那孩子的眼神太过完美,又太过小心翼翼,再加上后来她母亲那样的为人被揭穿了,我自是多一眼也不想看到她。也幸亏阳夕山是个冷静疏离的性情,对任何人都不会付出完全的信任和在乎,否则,只怕早就被阳拂柳利用殆尽了!这个阳拂柳,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他日长成还了得?”
显然,姑奶奶对阳拂柳是动了赶出郦家的心思。
只不过,有阳夕山在,想要赶走阳拂柳的确没那么容易,没有确实的证据难以成行。
“姑奶奶,郦梦珠的事情,暂时就告一段落吧,郦梦珠现在那样子,也是生不如死,祖父让钱碧瑶亲手解决郦梦珠,这一次,钱碧瑶是绝对不敢再耍花招的,让她亲手将郦梦珠送去麻风村,只怕比任何事情都要让钱碧瑶痛苦折磨!”
长亭知道姑奶奶有心为自己出头,可眼下,还不是最合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