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赶紧点头哈腰道:“言少请进,言少请进。”
凌言哼了一声,拉着沐瑶,抬步走进北定王府。
定北王府内,人人都是阴沉着一张脸,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郭宏的院子里,传来了悲痛的哭声,想来在哭的人,是北定王妃了。
凌言拉着沐瑶,寻着哭声走去,就来到郭宏的院子,他们走进去,就看到一群太医正战战兢兢地立在屋子的一旁,而北定王,正阴沉着一张脸,北定王妃,正扶着郭宏的脸哭得伤心。
北定王看到凌言,有些惊讶,但是他对凌言同样没有好感,他没好气地道:“不知凌公子来到本府,有何贵干?”
凌言懒懒地道:“能干嘛,听说你儿子快死了,来救命来了呗。”
北定王将信将疑地道:“你能救他?”
“能不能救,总得看过才知道。”凌言继续淡淡地道。
北定王有些不敢相信,倒是北定王妃先发话了:“王爷,既然他说是来救命的,你就让他看看吧。”如今儿子已经被太医确定没救了,但凡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愿意放弃。
北定王咬咬牙道:“好,你看吧。”说完,就把北定王妃拉开了些。
凌言走过去,拉过郭宏的手,为他把脉,过了半晌,他淡淡地道:“郭世子是中毒了。”
“中毒?他不是被人打成重伤么?”北定王不敢置信地道。
“就那一掌,连一头猪都拍不死,怎么把他打死?”凌言淡淡地道。
沐瑶嘴角抽了抽,怎么能拿人家跟猪比呢,这太不厚道了。
不过,北定王倒是没有心思再注意这些了,他急切地道:“那请问言少,犬子还有救么?”北定王连对凌言的称呼都变了。
“自然是有救的。”凌言淡淡地道。
北定王激动地道:“言少,是真的么?如果你真的能救犬子,本王将感激不尽。”
凌言看了他一眼,道:“我不需要你感激,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只要本王能做到,一定会满足你。”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把今日你们抓回来的那个人放了就行,毕竟,你儿子可不是被他打死的。”
“这……”北定王犹豫了,张延竟然打他儿子,他怎么也要出口气,就这么放了他,似乎太便宜他了。
凌言看北定王的样子,淡淡地道:“北定王可以选择不放人,如果你坚持让他跟你儿子一起陪葬,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我……言少,您能不能提别的要求,他胆敢殴打本王的儿子,是对本王的大不敬。”北定王此时还想讨价还价,真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紧张儿子的性命。
“可是,我听说,打架一事,可是郭世子先出手的,张延只是还击而已。”凌言不耐烦地道,“北定王可要想好了,郭世子中毒已深,再不解毒,就回天乏术了。”
北定王妃一听说时间紧迫,赶紧道:“王爷,您就答应他吧,别再浪费时间了。”
北定王咬咬牙,点头道:“好,我答应,如果言少救了我儿,那个人的事情,本王一律不再追究。”
凌言点点头,轻声道:“笔墨伺候。”
北定王让人拿来了文房四宝,凌言坐在桌子旁,正准备写药方,刚才给郭宏看病的太医面面相觑,他们不敢置信地问:“敢问凌公子,你说郭世子是中毒,请问他中了什么毒?”
凌言抬眼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众位太医被凌言一咽,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他们不服气,有些不悦地道:“凌公子说不出来,莫不是无中生有?”他们不敢相信,连他们都治不好的伤,凌言能治好。
凌言把笔一扔,道:“既然你们质疑我,就由你们救治好了。”
“这……怒老夫才疏学浅,无能为力。”太医们真的快被气死了,想着纨绔公子就是纨绔公子,就算是医术厉害,也改不了他的本性。
“知道自己才疏学浅,还那么多废话。”凌言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