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打着交出凶手的旗号,给了守方城的黎军半日功夫打商量,送信的还没到苇城,那边楚煊就开战了,方城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城楼上的旗帜就换成了楚国的了。
捷报飞一般地送回了楚都。
李明诚和一众老臣对楚煊的做法都有微言,本来只说是备战,怎么先动手打起来了,这不是授黎以柄,说楚国先行进犯吗?
楚烨力排众议,坚持将在外皇令有所不受。当即令人回信,若拿下苇城,就派人犒赏三军。
那夜,楚烨与楚煊面谈,还有疑虑,并未下最终的决定。想等将内政稳定了些,待国力再强一些,再对黎国宣战不迟,韩允之事用外交手段交涉一下。楚煊以为此乃天赐良机,正好借机作个大文章,即收拢了民心,又能一展楚国雄威,夺回三城一雪前耻,说不定还能狠震三国,称霸整个大陆,另外朝野上下也会真心臣服于楚烨,到时楚国怕不是要大大地繁荣一番。
楚烨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后,果断下令,出兵黎国。理由:黎使访楚,肆意妄为,激起民愤,为安民心,追缴黎贼。通俗点儿就是说,老百姓被黎国人欺负了,要求领导人为他们做主,否则就要闹事,政府又没把人看住,老百姓说政府不作为,差点造反,领导人没办法,只好实施跨国抓捕,你们不配合,我们就只能采取不友好的方式解决了。
楚煊接到回报,乐了。陛下还是很给力嘛1于是,传令三军,三天拿下苇城,陛下就会送好酒好肉给我们了,饷银翻番,说不定还有美女哦!
兵士们一下士气大增,个个把兵刃擦得锃亮,打磨得锋利无比,就等着战场上比功劳。
金亦辰总是有些看不惯楚煊的粗鄙之气,趁着他帐里没了人,想去劝劝他,“你好歹是个王爷,咱能不能说话不带山大王习气啊!”
楚煊斜眼白他一下,“这样,我保举你做个翰林院主事,专管编修楚国的行为礼仪,你看怎么样?”
金亦辰也拿他没办法,楚煊还反过来逗他,“我藏了壶好酒,没让春儿知道,你要能一口气喝光,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可巧,李玉春一掀帐帘,走了进去,听了半句,“喝什么?酒么?”
金亦辰笑得一脸春风,“上好的乌龙茶,李将军要喝么?”
李玉春是粗人,向来不沾茶,即便口渴,也是白水“咕咚”几口就下了肚,唯独嗜酒,一听茶,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打死也不喝那玩意儿,那只有两种人喝,一种酸腐文人,金亦辰这样的,一种高贵人,楚煊这样的,自己,还是酒配凉水吧。
李玉春来,是想问问楚煊,这苇城可不比方城,没有防备一击得中,也可以说是钻了黎军麻痹大意的空子,苇城现在固若金汤,听闻黎国大军就快抵达,再攻不下来,等黎国援军一到,可就失了先机了。
楚煊也正想着此事,问李玉春可有什么计策。
李玉春手一摊,一个王爷,一个军师都在这儿呢,自己哪会使什么计啊!
金亦辰在军营里声望极高,一双妙手救回了无数将士性命,一肚子阴谋诡计,比起楚煊的花花肠子一道弯儿也不少。偏楚煊就爱挑金亦辰的刺,金亦辰唯独见了楚煊就成了没嘴的葫芦,两人活像一对冤家。
金亦辰想了想,说要出去转转,自顾自地就走了。
楚煊则舒服地往帅椅上一靠,手一挥,“苍蝇终于飞走了,吵了爷半天,连个盹都没打成,你爱呆就呆着,爷得眯会儿。”说着,竟真就合上了眼。
李玉春被这两大神搞得没劲,想表现一把,没人搭理他,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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