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蹲在臭气熏天的茅厕中一番“摧枯拉朽”之后,腹中总算是平复下来,急忙提上裤子,逃离了呛得他泪眼汪汪的倾泻五谷之地。≥
他抬眼看了看日头,心道,也差不多到了该修炼的时候了,便急忙朝小院中走了进去,方一进入,便见到众师兄弟们正襟危坐,紧张地修炼着。
放眼环顾,并没有见到蔡瑾的身影,沈云便嬉笑道:“瞧你们这点出息,哈哈……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吓吓你们,那母老虎还没来呢!不过话说回来,偌大一个龙阳宗,竟连个清扫茅厕的人都没有,那味道……唉……别提多**了!”
“是吗?既然那里这么臭,我看你就奉献一下好了,今后每天早起去清理一遍,免得大伙都跟着遭罪!”
这熟悉的声音突然蹿入了沈云的耳朵,不禁让他身上一颤,循声望去,见蔡瑾正趴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一脸冰冷地瞧着他。
沈云暗自叫骂道,这群狐朋狗友,竟然连一个提醒的都没有。无奈之下,只能吃个哑巴亏,怪就怪自己背地里骂人家大姑娘母老虎……
与蔡瑾相处了一上午,沈云自知她的话说一不二,若是再讨价还价,只怕整个龙阳宗的茅厕都要由自己来清扫了,当下也不吭声,三步并作两步,便跑到自己的位置,坐定了修炼起来。
时间在点滴间流逝,沈云等人不知不觉便已经修炼灵力战甲多达七日,却无一人能够参透,因而每日修炼时的气氛愈加压抑。
这日,沈云一大早便醒来,连日来清扫茅厕,已经让他习惯了早睡早起,来到小院外的茅厕外,他不禁苦笑一声,自叹道:“想我堂堂云武北洲的一代霸主,竟在龙阳宗做起了清扫茅厕的活计,唉……”
提起一桶清水和肮脏不堪的笤帚便走了进去,此时,他朝着便坑中望去,只见一坨坨干瘪乌青的肮脏之物齐整整地排列在眼前,不禁让他眉头紧皱,嗔道:“谁蹲茅坑还这么有情致!排的真够整齐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提起水桶猛地倒了下去,而那些肮脏之物却是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沈云只好再去提了一桶,猛然灌下,却现最内侧的一坨虽是略有松动,但却被后边的堪堪挡住,依然不见效果……
正在他兀自长叹时,一道灵光骤然从脑海中闪过,他兴奋地将手中的笤帚向外一扔,撒腿便朝小院中奔了进去,来到自己的位置,盘膝坐了下来。
如今,其余弟子也习惯了早早起床,免得被蔡瑾一通臭骂,连日来丝毫没有所得的他们,此时拖着沉重的脚步,再次步入小院之中。
恰好身着雷鸣战甲的蔡瑾,正带着令人陶醉的笑意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众人早早起来修炼,更是心情大好。
却不料,还未等她开口,沈云便缓缓睁开了双眼,嬉笑道:“母老虎这么早就来啦!”
众弟子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但闻沈云如此一说,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捂嘴笑说道:“沈云这家伙是不是每天清扫厕所给臭晕了!这下估计没好果子吃了!”
蔡瑾大好的心情被沈云的话立时驱散,抽出那柄令众弟子闻风丧胆的月下美人刀,便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怒道:“沈云你小子脑子热!给你剃个光头清醒清醒!”
说罢,举刀便砍,直吓得众人纷纷后退,心道,这刀芒若是一个控制不好,还不把脑袋给砍下来!
眼见这美人刀便要触碰到沈云的头,一道淡淡的赤金流光立时附在沈云周身,这倒是让蔡瑾大吃一惊,继而收回了战刀,笑吟吟地说道:“怪不得,那就看看你修炼的成果如何!”
说罢,再次聚集灵力,朝着他头上劈砍下去,这下可不单单是削那么简单,若是沈云无法招架,只怕脑袋真要开花了。
而沈云此时却不急不躁,待到战刀劈至头顶上方一寸时,一连数道淡淡流光依次附身,而被围拢在其中的沈云,神情也渐渐变得朦胧起来。
只见那月下美人战刀与沈云所祭出的灵力战甲即刻便碰撞到一起,一时间,尘土翻飞,灵力四散,让其余弟子纷纷惊恐不已。
坚持了数个呼吸之后,蔡瑾手中灵光一闪,月下美人刀便被收入背上刀鞘之中!她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轻笑道:“好小子,有你的!”
众弟子见沈云不知不觉间便顿悟了灵力战甲的施术要诀,不禁一个个兴奋异常,朝着他奔了过来,而此时,门口却传来一声暴怒厉喝:“刚才是哪个臭小子干的好事!给我滚出来!”
众人循声望去,见院门前所站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给他们安排住处的那位年过花甲的长老。
只见这老头此刻虽然衣着光鲜,但仅有的几缕头上却被一股股泛着恶臭之物点缀着,当下却又不好意思笑,只能强自憋着,口中噗噗作响,眼瞅着便要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