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整个脑子中都是那个女人、父亲、小锦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几个人影替换交叠,挤的她脑仁疼痛不堪,她急迫需要分散注意力办法。
“你身体能行?”
她嗓音轻柔,似羽毛滑过他的心,痒痒的。他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发现今天穿的裤子有些紧,嘞的身下发疼。
“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楚韵从他脖边伸出头,吻在他的脸上,温湿的触感传来,江锦言侧头准确的攫住她的唇。无需他按住她的头,她就像吮到血液的水蛭,紧贴住他的唇。
此时的她热情似火,对他向来没有抵抗力的江锦言彻底失控。
“不行了,我先睡会。”
不知道做了多久,楚韵耗尽身上所有的力气,看了眼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闭上眼睛。
察觉身下人不再给他任何回应,江锦言蓦地停下身下的动作,撑着身子吻了吻她红肿的唇,翻身抱着浑身黏腻的楚韵去了浴室。
放满温水的浴缸中,她浑身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布满欢*爱过后的暧昧痕迹,黑曜石般的眸中深情宠溺被自责代替,江锦言找个软垫放在她的脑后,确认她不会滑入浴缸内离开浴室。
拿起座机欲让陈姨上来换床单,看了眼敞开的浴室门内,安静躺着的女人,他调转轮椅从衣橱中找出干净的床单被罩,整理好凌乱的大床。重新回到浴室,帮楚韵清理完擦干身子裹上浴袍放回床上。
太累,整个过程,楚韵眼皮都没抬一下,帮她盖好羽被,江锦言宠溺的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子,贴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好好睡一觉,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还没走?”书房,江锦言拿起袁少文刚拿过来的一沓文件翻看,疏朗的眉目瞬间沉了下去。
“是,我回来的时候,他们欲跟我一起进来,被我带回来的保全拦住了。”袁少文面色也不怎么好,所谓虎毒不食子,楚韵的病历单清楚的摆在那,知她身体不允许进行骨髓移植,竟然还死乞白赖的找上门,“需要让物业把他们赶出去吗?”
“物业需要生活,别砸了人家饭碗了,由着他们吧。”江锦言一目十行的看完一份文件,拿起笔签下的名字,俊逸潇洒的字体,下笔力道格外强劲,似要戳破薄薄的纸张,“等等。”
已打开门的袁少文回身问道:“六少还有什么吩咐?”
“给他们把晚饭送过去。”
江锦言扫了眼腕表,一贯清冷的声线透着股寒。
袁少文:“……”
六少这是把门前的两个人当成叫花子吗?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被惹炸毛。
“夫人,你已经在面前站了七个多小时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日头西落,红霞染红了半边天,映红颜婉如苍白密布着汉汗珠的脸。
自打四年前夫人被老爷带回家,一直呵护备至,见不得她受丁点儿委屈,这事倘若被老爷知道……
坤叔递给她一瓶水,抹了下额头的冷汗珠子,此刻他已悔青了肠子,后悔带她来这里了。
“再等等。”
中午坤叔买的简餐她一口都没吃,她穿着高跟鞋,体力供不上,腿肚微微颤抖着,她扶住墙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望着紧闭的门轻叹声,她的小韵,心真的变硬了。
“那夫人去车里休息会儿。”
她面色惨白,好似随时都可能倒下去,坤叔担心的心都揪在一起,生怕出点意外。
“不用了,如果你累的话,不用在这里陪着我,去休息会儿吧。”
“夫人,昨天小少爷的事情已通知老爷,他今天上午签完合同会乘坐最近一班飞机回国。你在半山别墅被拒之门外的事情若是被老爷知道,里面的人……”
夫人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他挑明。
颜婉如面色微变,捏紧手中的瓶子,“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不会逼迫她。”
小少爷是老爷的命根子,他的病不能继续拖下去,若楚韵这边一直不松口,老爷绝不会继续放任下去。老爷的做事手段坤叔了然于胸,他低头不语。
“薛夫人……”
“是不是同意让我们进去了?”
听到不远处的开门声,颜宛如欣喜的站直身子,紧盯着一步步向他们走来的袁少文,听到他打开门叫薛夫人,她语气急切。
“六少说不方便请你进去,这是六少让我帮你们准备的饭菜,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夫人见谅!”袁少文拎着五层食盒,打开门放在门边,语气格外客气。
“你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坤叔霎时面色铁青,怒瞪着袁少文,“把江锦言叫出来,不然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以后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说。”袁少文对着颜婉如微微躬了下身子告辞,转身走了步,没忍住回头,对着颜婉如说道:“楚小姐也是你的孩子,你作为他们共同的母亲,不应该厚此薄彼。”
“我不是有意要逼她,如果……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