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豪气干云地发泄完,一关上门,语环失力地跌坐在地。
低下头,水珠从眼眶里挤出。
她立即仰起头,用力地吸气呼气,坚决不让落下来。
为了这种人渣哭,不值得。
没什么了不起的,乔语环,你已经成功地打败他一次了。
曾经,数九寒天里,她跟外婆给人送报冻得手脚没了知觉,也坚持下来了;曾经,三伏艳阳下,她一人骑着脚蹬车,大街小巷地替人送水,也熬过来了。
乔语环,加油!
虽然,她很希望有人能了解,她心里那个埋藏了许多年许多年的情感。
但现在,她能肯定,那个知心人绝不是卫东侯。
……
卫东侯没有立即离开,他盯着坚闭的房门,脑子里立即浮出十几种破门的方法。
要逮住门里的小白兔,易如反掌。
偏偏,脚似灌了铅,抬不起。
不熟?
陌生人?
妈的,真是鬼扯!
他想冲进去朝她吼,不熟会认识了六年,陌生人会周周上床做一爱一做的事,还怀了他的种!
怕她旧伤复发,怕她摔东西,怕她毫无感情地骂他滚,更怕,看到她那冷漠又厌恶的眼神。
妈的,他堂堂东二少竟然也有今天。
砰地一声重响,大门开,冲进一拨人来。
“队长,快走啊!”
郎帅压着保安,很义气地大叫。
“想走,没门儿。把这假冒人民解放军的人渣给我绑了,回头送交公安局。”
“是,梁主任。”
竟然叫了七八个保安,一拥而上。
场面火爆,迅速升温。
雷小古尖叫,“啊,小心,不要砸到桌子,环环喜欢在那里看书啦!哟,过去点儿打,我手上有易碎品,别碰到了。哎哎,你装什么装啊,还不去帮忙。”
郎帅扯着喉咙,夸张地叫,“不,不行,我没队长的高度,手臂的力度,撑,撑不住了!小古同志,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雷小古翻个白眼,绕到了语环门边,边敲边调戏,“帅哥,等死了再说吧!”
郎帅哀嚎一声,被推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