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蕊就这么一边甜甜蜜蜜的想着。一边香香甜甜的吃完了蛋糕。吃完以后。觉得肚子很有底了。精神更是强劲了很多。她站起身來。见周文越的宿舍有点凌乱。就忍不住想给打扫一番。拿起扫帚把地扫了一下。随后想去收拾床的时候。忽然想起來。自己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之嫌呢。
站在原地。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人家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她这样做确实不妥当了。还是出去吧。想到这里。馨蕊便拍拍手走了出來。
本來想去看华硕的。可出了门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华硕在哪个治疗室。想了想。还是坐在这里等一会儿吧。她伸了伸腰。准备先去医院的公园里逛一逛。
“馨蕊。你沒事儿吧。”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进了馨蕊的耳廓。那声音如此的柔和。让人一听。就如同沐浴在三月的春风里一般。
“大哥。你还沒回去。”馨蕊转过身。惊喜地看着有点风尘仆仆的钟文涛。她知道昨天。钟文涛已经买车票回金海市去了。她为自己沒能去送他正感到懊悔了。除了懊悔。她的心底还有着点点的惆怅。这一别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这些日子。她已经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亲人。一个沒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
“馨蕊。你沒事儿吧。”钟文涛快走几步。丢下行李。又是着急地问出了这句话。那眼底浓浓的关心和不舍简直是不言而喻。
“大哥。你怎么沒走呢。”馨蕊忽然觉得鼻子酸了起來。 那是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愫。有点儿愧疚。有点依赖。更带着一种走超越了男女之情以上的一种高尚的情怀。
"馨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不管。我应该一直守在你身边。陪着你度过那些难关。"钟文涛丢下行礼走过來。紧紧地握住了馨蕊的手。如果可能的话。他是多么想拥她入怀。但是他不能。他今生注定要守候她。只是默默地守候她。只要她好。他也就无怨无悔了。
今天他本该坐火车走的。可在去火车站的路上。他就忐忑不安。左眼皮更是一个劲地在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再加上想到馨蕊今天要在那种地方受苦。他的心更加不安起來。就在火车即将启动的一刹那。他提起行李就飞奔下來。颤得列车员一个趔趄。恨得他在身后个劲儿骂钟文涛是神经病。
等走出了火车站。他才觉得自己有点儿太草率了。他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再说。他应该也清楚。馨蕊并不是孤军奋战。周文越会一直在她身边支持她。还有那漂亮的女主持人。看來就和周文越的关系不一般。他的馨蕊也是很照顾的。理他也该放心了。可是他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放不下。当跳下火车的那一刻。他这心里才霍然踏实了。不管怎样。反正也是走下车來了。那他就去悄悄地看她一眼。只要知道她一切安好。只要再陪她度过这难熬的三天。他也就能走的安然了。
他就这样匆勿赶回來想把行李放回原先住的屋子。再去找周文越的。可巧就正好碰上馨蕊。此刻馨蕊任由自已的手被他握着。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更想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靠一靠。从那里可以找到父亲的感觉。
但她又深深的知道。她不可以这么自私。大哥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她绝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思。那样会给他造成多大的麻烦呢。她已经亏欠他这多。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还清他这份浓浓的情谊。
"大哥。你怎么沒走呢。"想到这里馨蕊便不着痕迹地却很果决地挣脱了他的手。
"哦。火车误点了。"钟文涛开始一怔。继而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微微一笑。
"真的是火车误点。"她怎会相信呢。一定是他放心不下自己。才赶回來的。馨蕊心里又升起了一种浓浓的歉意和感动。钟文涛就是这样不求丝毫回报地关怀着她。
"大哥。你肯定还沒吃饭吧。走。我请你吃饭。"馨蕊也不再详细地问。明知道钟文涛不会在乎这顿饭。但也算是她对他的种小小的补偿。
"好呀。我自然客随主便。"钟文涛欣然微笑。
两个人说完就肩并肩地往外走去。走到医院门口的一家小餐馆。钟文涛说:"我看这里就挺好。干净也整洁。"其实他是怕馨蕊多花钱。他呀。是真的把馨蕊爱在了心尖儿上。事无俱细的不想让她受丝毫的委屈。
"这里太寒酸点儿吧。你不用特意帮我省钱的。"馨蕊微笑。
"谁帮你省钱。我是太累了。也饿了。再说这样的小饭馆有时也挺好的。反到比那些大饭店强。难道你不知店大欺客的道理吗。"钟文涛的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只要让他看着她就好。再说华硕看病还要花不少的钱。能省就省吧。而且在这样的小饭店吃饭。能找到过去和她在一起的温馨。
"那也好。等华硕做完手术。我再请你好好的大吃一顿。"馨蕊欣然点头。两
个人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红酒。馨蕊先给钟文涛满满地斟上一杯。郑重递到他面前。说道:"大哥。我敬你一杯。你对我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小妹我无以为报。所有的情意就全在这杯酒里。"
"钟文涛笑着接过了酒杯。忍不住戏说了一句:"那小妹你就以身相许吧。"等话一出口。这才觉得有点儿过分了。立刻红了脸。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把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馨蕊。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胡说八道吧。"
"大哥。你别这样。都是我不好。大哥……"馨蕊说到这儿就再也说不下去。钟文涛看到她这样心里很不好受。连忙叉开话題:"來。快吃菜。要不都该凉了。"
"是呀。大哥您也累了。快吃吧。"
馨蕊不知该说什么。就低下头猛地吃菜。那样子很是沒品。
"干吗要吃这么快呢。"钟文涛有点儿愧疚地问道。都是他不好。要不是他刚才冒出那句话。馨蕊也不会觉得那么为难。
"哦。沒事儿。"馨蕊抬起头冲着他莞尔一笑。"嫂子挺好的吧。又沉默了片刻。馨蕊经于又找到了话題。
"她呀。挺好的。她又有什么不好的呢。"钟文涛随意地说。
"那就好。大哥。我真的希望你能获得幸福。"馨蕊目光闪闪。诚挚地说道。忽地。她看见一个女人正站在门口气冲冲地望着他们。特别看到她的时候。那眼里几乎要喷出火來。忽地。她意识到。这一定是大哥的妻子。他怎么忽然來这儿了呢。看來是來者不善。
馨蕊放下了餐具。正襟危坐。这会是一场比较严峻的斗争。她必须全力以赴。不然的话那将为大哥日后的生活埋下很深的隐患。
來的人正是杜新梅。这些日子她一直苦苦盼着钟文涛回來。他明明说是去半个月的。可足足等了一个月还不见踪影。打了好几次电话。他却总是说还有考查的任务沒有结束呢。她从坚信到将信将疑疑。直到前几天在街上碰到他的同事赵医生。她走过去问。人家说学访活动早就结束了。钟文涛是因为遇到一个熟人给耽搁了。"熟人。到底是什么熟人呢。她当时就陷入了惊恐之中。因为这世上除了那个江馨蕊能令他如此羁绊。再沒有别人了。
难道是钟文涛特意去找她。不。不可能。她实在不敢相信。紧接着。她就开始寝食不安。她并不敢告诉钟母实情。这本來就是沒影儿的事。若钟文涛不是去找馨蕊。不是反让他对她反感吗。她那么爱钟文涛。好不容易有点儿能笼给他的心了。她绝不想让他因为任何原因疏远他。她一定拼尽全力捍卫她的爱人。于是思前想后她打算來银江市亲自找他。
决定的当晚她对婆婆撒了个谎。告诉她自己要出差几天。钟母还有点不放心。说她竟是有身孕的人了。但她劝婆婆不用担心。她早就过了危险期。再说这次出差很重要。关系到日后的升职。
钟母见也拦不住她。只好嘱咐她几句。就让她去了。她下火车径直來到人民医院。问了好几个护士才得知钟文涛跟着一个女人出了医院。登时她就觉得腿一软。差点儿栽倒在地。她踉琅跄跄的往外走。在心里用那可怜的一句话鼓励自己:“不会是她。难道他不能跟女同事出去吗。她本來想在医院门口静等的。可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就走到这小饭店。打算先胡乱吃点儿东西。但当她走进门來时。就霍然看到这一幕。
一年多沒见。江馨蕊变得更加楚楚动人了。这样的女孩子。慢说是男人。就是她这样的女人看到了也有点儿抜不动步子。与这样的情敌对战。她注定不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