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年根本就没来得及去做任何的反应,就被人家强制性的灌下了一碗孟婆汤,顿时就感到脑袋发晕浑身无力,哪里还来得及去想着去念那句如来佛祖的心咒,只好任人宰割任凭人家如何摆布了。
待到那年被灌饮完毕,这才有两个鬼卒过来,搀扶着那年从通道送出,推上了那麻绳捆扎的苦竹浮桥,桥下是红水横流的山涧,那年站在桥中抬眼向前一望,就见对岸的赤红色岩石之上,有斗大的金粉字四行,写着:为人容易做人难,再要为人恐更难,要生福地无难处,口与心同却不难。
那年正在看读之时,就见对岸又跳出两个又高又大的鬼来,分别扑到了水面,令那年又被吓得站立不稳。细看之下,一个是头戴乌纱帽,身穿体面的礼服,棉袄,手拿着纸笔,肩上插着利刀,腰上挂着刑具,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哈哈大笑着喊道:“俺乃活无常”
另一个鬼儿,满面却是污垢,似乎还有流血,身穿白衫,手里面捧着一个算盘,肩上背着米袋,胸前悬挂着银纸钱,愁眉紧锁,接连发出一声声的长叹,说道:“我叫死有分。”
这两个大鬼,一起过来催促逼迫推搡着年,使那年不由自主的就跌落到了红水横流的山涧之内。
那年虽然浑身难过,总算还有点神智,不由暗暗地在内心寻思道:“这一下我是必死无疑了。”所以干脆就双眼一闭,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待那年又悠悠然的醒转过来,就见有两个提着灯笼的小鬼,拉着他飘飘荡荡的走着,有高山,有俊岭,也有广为辽阔的平原,有江海湖泊,自然也有村庄茅舍,那年现在已明白,自己竟然又来到了所谓的人间了。
那年走着走着,忽然感到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起来,原来是一处波涛汹涌的汪洋水面,有一个小船正在那水面上飘摇,船上有一个男子,正在胡乱的把船舱里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都在拼命地往外扔掉,有十几个小孩,都吓得哭作一团,就见那其中一个提着灯笼的鬼儿,对年推了一把说道:“到了,赶紧去吧。”
那年就感觉到也来到了船上,船舱之中,正坐有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大腹便便的妇女,那年就感觉到自己不知怎么就来到了那妇女的腹中,就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婆娘,你可不能去呀。”
那年正感到被憋闷的十分难过,又加上那上下左右不停地摇晃,真是痛苦不堪,就听那夫人大叫着说道:“哎呀,小冤家,你来的可真是不是时候,可别怪为娘不能把你带到了人间,实在是为了要救这么多的孩子,他们可都是烈士们留下的遗孤啊,汉子,如果有来世,我还给你做老婆。”
就见那妇人说完,就忽的挣脱了男人拉住自己的手,一头栽倒了船下的水面之中。这时那年还未落下心神,就感觉到又一股股的大水呛了进来,那真是又胸闷又惊慌,恍恍惚惚之中,就感觉又脱离了那个躯体,又飘荡在阳界之外了。
这下倒好,那年赶过来投胎,几乎连天日也没看见,就又魂归地府了。
俗话说得好,下有对策,上有政策,那阎王爷们可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对于有些在阳世熟读易经的读书人,或勤诵经咒的僧人道士,因犯罪被勾到阴间时,由于念诵易经、咒语,以致各地狱不能用刑使他受苦报的,就押解到第十殿。
按照姓名,注明所犯罪刑,并且绘出本来的面目,名叫《堕落生册》。依据此册,押交孟婆尊神的醧忘台下,灌饮迷汤,再派鬼卒押投人胎,使他在转世时,死于母胎腹中。或者出生才一、二天,或百天、十天,或一年、二年,即很快死亡。使他忘记在世所学的三教真言、咒语。
之后,再派厉害的鬼卒,勾到各地狱,考查、察究前生所做恶事,补受苦报。凡是解到功过各,以及已受苦报期满、功少过多的鬼魂,立即衡量其罪功,确定来生的福报后,让他去投胎:有些来生美丽,有些来生丑陋,有些生活安乐,有些生活劳苦。
已确定发往某地富贵、贫贱之家的人,即交到孟婆神的醧忘台下,饮迷汤后投胎。
那年此次前来虽然在形体上已变成了一个弱小的胎儿,可是档案记录的资料还在,那负责灌饮孟婆汤的鬼魂,发觉那年又被押解过来了,就去请示孟婆阿奶,这次到底要让那年喝上几大碗,可能是由于那孟婆阿奶对年的余怒还未消,就命那鬼差再给那年喝上十八大碗,可怜那年这次可是那襁褓中的婴儿,怎受得了如此的折腾,十八碗孟婆汤是喝下去了,但是到底是怎么再去投胎转世的,可真的就一点也不知道了。
话说华夏古国清代出了一个最伟大的小说家,诗人,画家。满族,名霑,字梦阮,号雪芹。又号芹圃,芹溪。祖籍东北辽阳,原先也是汉族人。后为满族正白旗“包衣”。
曹雪芹的曾祖曹玺曾任江宁织造,曾祖母孙氏做过康熙皇帝玄烨的保母。祖父曹寅做过康熙的伴读和御前侍卫,后继任江宁织造,兼两淮巡盐御史。极受康熙宠信,康熙帝六下江南,其中四次由曹寅负责接驾,并住在曹家。曹寅病故后,其子曹颙,曹頫先后接任江宁织造,曹家祖孙三代四人世袭担任此要职达60年之久。曹雪芹自幼就是在这“秦淮风月”之地的“繁华盛景”中生活长大的。
雍正初年,由于封建统治阶级内部斗争的牵连,曹家遭受一系列打击,曹頫以“行为不端”,“亏空织造银”等罪名被革职抄家。曹雪芹也随全家迁回北京居住。曹家从此一蹶不振,日渐衰微。
经历了生活中的重大转折,曹雪芹深感世态炎凉,他蔑视权贵,远离官场,放浪人生,过着贫困交加的日子。
“少爷,少爷,少夫人生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这一日,那曹雪芹正躲在后书房中奋笔疾书,那在他家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年管家的曹忠迈着颤巍巍的步伐,来向他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