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小女人的狼君,第四十一章什么狗屁规定?
“不是,不是今天。舒悫鹉琻”万俟珩很自然的就接口了。但却在说完后似是羞恼一般的兀自将脸偏向了床里,两手紧紧地交握着父亲送的玉簪。
万俟珩对自己那种迫不及待的否认感到很无脸面,他不知道桑默会怎样想自己,但是一想到桑默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万俟珩在心里就忍不住的有些颤抖。
“那,是明天?”对于万俟珩脸薄的否定,桑默好笑在心里,她实在是不忍这刚收获的友人羞闷过去,故轻探的问道。
其实,何须再问,想想万俟珩刚才看完书信吩咐下去的话,就知道了。
这一次,万俟珩很自持的忍住了,没再回答桑默的问话,反正是自己的私事,也无需回答的必要。
“呃,你刚才说明天不回去了,为什么呢?过生日应该就要和家人一起过才开心,不是吗?”万俟珩的不语,桑默把它当做是默认了,但是,桑默不明白万俟珩为什么要拒绝回家和家人一起过生日。
想到这里,桑默不免的想起了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如果,爸爸妈妈还在世,自己生日一定不会一个人过的。
桑默最讨厌一个人过生日,因为那无时不刻都在提醒自己已经是一个人了。所以,每年的生日,桑默都会让自己忙到番,来忘记自己的生日。
“唉,这样子怎么去,去了也徒增父亲的担心而已,还不如不去的好。”万俟珩不是听不出来桑默话里的浅责,只是,他又何尝不想回去,作为律音殿的祭司,一年中也就只有生辰和除夕夜能回家一趟,其他时间是不可以离开律音殿的。
“嗯,怪我,愚昧无知的,害你生病无法回家了。”桑默知道万俟珩的话意并没有抱怨自己,但桑默却真的有些自责了。只因自己的一时好奇和大意,却不知带来的后果会这般的连累他人。
“不,这怎么怪于您,是我自己身体不好,请不要放在心上,好吗?”万俟珩万万没想到桑默会将自己不回家的责任揽在身上,连连摇头急切的表言,倾容绝颜不禁也有些苍白。
“不,别的事可以不放在心上,这件事是一定要放在心上的。好了,万俟珩你先休息吧,我要回去了。”桑默把话说完就直接转身向外屋走去,她当然知道万俟珩是不会责怪于她,只是自己怎可真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呢。
既然,是自己害得他不能回家过生日,那就由她桑默来为他过一次难忘的生日吧。桑默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里筹划着为万俟珩庆生。
“殿主大人,您不必……”
“啊,还有件事差点给忘记了,万俟珩,练习寒玉琴的曲目一定要是殿主阁里的那些名曲才行么?”桑默走到半路突然又复走回来正好打断万俟珩的话,因为她突然想起了有关去艺静堂上课的事。
桑默决定不到艺静堂去上课了,既然字谱她已经熟识,这竖琴的实际操作,桑默还是会的,只要多加练习,相信应该可以熟练起来的。
更何况,桑默还有一首能用竖琴弹奏的曲目,只是不是很熟练而已。祭祀大典那天,桑默之所以后弹《梁祝》也是因为曲子简单。
“没,祖规并没有规定一定要是殿主阁里的名曲,不过,用寒玉琴弹奏名曲应该比较符合一些吧,毕竟寒玉琴不是俗物。”万俟珩被桑默的转变之快搞得晕头转向的,前一刻是风,下一刻就变成了雨,万俟珩觉得自己真的跟不上她的思绪。
“哦,那就好。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得到万俟珩否定的答案,桑默知道,历来都有名器配名曲的事,所以也不多说什么,打过招呼就转身出去了,留给万俟珩一脸的懵然。
而万俟珩看着桑默决然的背影在自己的瞳眸消失后,只能茫然的靠在床栏上,一手耷拉垂下床沿,一手紧握着玉簪,苍白的面容也愈见苍白。
“泽兰,往年祭司大人的生日是怎么举办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闲着,桑默想知道往年这律音殿是怎么帮她们的祭司大人过生日的。
“回禀殿主大人,祭司大人的生日都是回家过的,所以奴婢也不知。”泽兰如实的回答道。
“难道,你们大家都不为他举办生日宴会的吗?”桑默不禁惊讶,好歹也是一祭司大人,律音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啊,怎么都不为他庆生的么,真的都这么自廉?
“回禀殿主大人,因为祭司大人也就只有在生日当天能回家,所以,大家也体谅的不去打扰祭司大人,让他在家里和家人好好团聚一番。”泽兰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祭司大人一年中只有生日那天能回家,其他日子不能回家?”桑默被泽兰的话咽到了。
“不是,还有除夕夜的时候,祭司大人能回家同家人吃顿团年饭。”泽兰解释桑默话里的误会。
“那要是,祭司大人的家人出什么大事了呢?也不能回家么?”桑默不死心的问下去。
“是的,就算祭司大人的家人离世,祭司大人也只能在生日当天和除夕夜才能离开律音殿。”泽兰依旧如实的回答道。
“这什么狗屁规定?谁制定的?”桑默终于是忍不住的爆了粗口,只因太憋屈了,不为自己,而是为身为律音殿的祭司们。
十八年以来,桑默还真的没有听过这么无情的规定,居然连家人死了都不准离开,太无良了。
“回禀殿主大人,这,这是首任殿主大人和首任祭司大人共同制定的制约。”泽兰被桑默突来的气愤给吓着跪地了,跪在地上颤抖的回答。
“等等,你刚才说这是首任殿主大人和首任祭司大人共同制定的制约,意思是说,殿主大人也是一样的待遇,也要受这制约?”桑默突然想是被踩到尾巴一样的走上前,抓住泽兰的双臂,惊愕的问道。
“回禀殿主大人,是,是的。”被抓住双臂的泽兰彻底被桑默的抓狂吓呆了,只能抖抖的吱声回答。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桑默也彻底的崩溃了。想到,如今自己是这律音殿的殿主,而那制约不就是在宣告着自己这辈子已经画地为牢了么,以后生老病死,也只能在这律音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