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内的有无数双眼睛,无数势力在观察者盖聂一行人的行踪。,猜测着那个孩子的身份。
此时在咸阳城的一处普通民房内,农家的田虎与田仲正听着盖聂的消息,这里是农家设在咸阳的一处秘密据点,像这样的据点,农家还有很多。
田虎听着手下的汇报赞赏道:“不愧是剑圣竟能在那么多包围下逃脱,上次我农家的地泽杀阵没有将他杀死,若是再相见我的虎魄定要与他的渊虹一较高下。”
田仲笑道:“只怕二当家没有这个机会了,以眼下的这个局势盖聂必死无疑,倒也报了我农家诸多弟子的仇了!”
“那样最好不过!”
在更远的地方一头白发的卫庄也观察着这一场局势,对于他来说盖聂的生死与他人的生死没有两样,他向来将生死看得极淡,只因为他见过太多生死,只是盖聂若不能死在他的手中倒也是件憾事。
盖聂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士兵仿佛不怕死一样的冲过来,就连他的心气也有些不稳,只是他的动作却是没有变化,他只是不停的挥剑,每一剑下去便有数人死亡,然而这些人的死亡也不能让他停止,他的眼中只有自己手中的剑,一遍又一遍的挥剑重复同一个动作,毫无招式可言。
正是因为没有招式便是最好的招式,这样最为简单的挥剑,既保存了他的体力也保留了他的内力,他也有疲惫的时候,就这样用着最为省力的方式护着二人向着城门而去。
只是连他也没注意到,他们虽然是在移动,但速度却是越来越慢,但是他们不能停只要一停下便会被淹没在人海中。
天明看着眼前的盖聂,眼中闪烁不定,他从未见过武功如此之高者,满是钦佩之色,尽管他不清楚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杀他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救他。
盖聂的一袭灰衫早已辨认不清原来的颜色,衣襟上沾满了血渍,有他人的也有自己的,但更多的则是敌人的,就算他再怎样保存体力,此时也渐渐护不住身后的两人。
就在此时,他身后的秦兵里发出一阵的喧嚣之声,一名蒙着黑巾,只余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有些怪异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击向李开的利刃。
之所以说这人怪异,便是因为他的打扮看上去实在是太过于异于常人,那人手中握着一柄铁剑,然而他的背上却是背着一支长长的木匣,他背上的长木匣极大的限制了他的身形,但是他却没有任何放下背上木匣的意思。
天明手中拿着一根折断的长戈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人。
“这位兄台多谢了!”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一股怪异的声音自那人的喉间传出。
这声音听在盖聂的耳里更加怪异,眼前的这人显然是通过特殊的手段改变了自己原有的声音以掩饰他的身份,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他却从这些声音之间听出了一些令他熟悉的音色,只是现在情况紧急倒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眼前之人自然是楚南,他本以为凭借盖聂的出手能够救出天明,只是现在看来情况并不如他所料。
“你先送他们出城,这人就由我来抵挡!”
楚南大叫一声,取剑向着眼前的黑衣人而去。
“不自量力!”惊鲵讥笑一声。
注入内力的两剑相碰无数道剑气自两剑向四周激射而出,楚南被这些纵横的剑气割裂,衣衫尽碎,丝丝鲜血自他的身上渗出,看上去十分凄惨。
眼前这人实力之强怕是他所遇见过最为强大的敌人。
楚南虽然自黑白玄翦那里习得不错的剑技,更是得到吴越剑客的指点,剑术还算精湛,只是他习武时日不多,体内并无多大的内力,方才一击之下更是将他的剑势尽毁。
惊鲵见眼前之人竟能接住自己的一剑眼中略有异色但是却没有理会他,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小喽啰罢了,他向盖聂的方向追击而去。
“哪里走?”
楚南大叫一声将手中的铁剑扔了出去,自背后的木匣中抽出了逆鳞,闪电般的向着惊鲵斩去。
惊鲵提剑相击,只是自剑身中传来的巨大力量却是让他一惊,他脚下的青石板也尽被踏碎。
“这把剑!”
这股力量与方才截然不同,剑势也是天壤之别,难道眼前之人方才竟然保留了实力。
逆鳞剑漆黑的剑身上,有丝丝黑气环绕,顺着惊鲵剑向着惊鲵而去,而让惊鲵感受到更加恐怖的是那些黑气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蚕食他的内力。
惊鲵知道这黑气的恐怖哪里还敢硬碰,向后闪去!
“阁下究竟是何人?”
楚南强撑着身体这时哪里还能说话,无数的黑气自剑身顺着经脉向着他的脏腑而去,在他的胸腹之间激荡,调动着他体内为数不多的内力,他五脏之内此时正翻江倒海,剧烈的痛苦让他连也便成了苍白色,汗渍不停的冒出。
现在与其说是人在使剑不如说是剑在御人。
现在他就是想要放下手中的剑也是不可能了。
逆鳞剑只是他的备用手段,在此之前他从未用过,无数的煞气在他的体内流动竟是要让将他榨干一般。
楚南自知不能停留看了看现在暂时被唬住的惊鲵,提着剑向着城门盖聂一行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