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闲这般说着,他不知道那人听明白了没有,只是他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人眼中闪过的欣喜之色。
他们在这里停留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又重新上路。
过河与与过河象征着完全不同的意义,朔北河其实并不宽也算不上有多深,刚刚及膝,人和骡马很轻易的便过去了。
一路以来商队中都是欢心的气氛,来到了草原上他们似乎觉着这里的天空都要更明亮些。
天清气朗,天空中偶尔有苍鹰鸣叫,清脆而响亮,地面上的杂草乱石在这个时候也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嫩绿的青草深及脚踝。
整个商队又往西行了二日,甚至有人此时都在想着这次能够交换到足够的牛羊皮,期望着回去能够卖个好价钱。
众人都沉浸在欢声之中,没有恩注意到彭闲,两眉之间的一抹忧色,因为远离了朔北河已经有两天时间了,但是他们却任然没有见到一个牧民的影子,他甚至看着近处的绿草都觉得那么的刺眼。
……
……
第三日的时候彭闲越发的不安。
杜林时时刻刻都在观察着彭闲所以他第一个很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一点。
“彭帮头在担心些什么?”
“每到这个时候在还未到达部落的时候就会自远处而来与他们交易一些货物,甚至这些牧民口口相传就连稍近的一些部落里的人也会赶上几天的路前来,每到这时不仅是他们这些行商便是牧民也会感到欢喜这是一个赢的局面。”
现在各地一点音讯也没有仿佛整个草原上便只剩下了他们这一支商队。
当翻过一道丘陵时,他们终于看见了期待已久的白色帐篷,这些帐篷如同洒开的种子一般落在这片土地上。
杜林以及其他的伙计欢呼着向着丘陵下的部落而去。
“等等。”彭闲说着拉住了前方杜林的衣袖。
杜林被彭闲拉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身上满是碎草的杂屑。
他爬了起来,也没有动怒看着一脸谨慎的彭闲开口,“怎么了,彭帮头。”
“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彭闲看着远处越发骛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