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透气,生怕一切丑恶都泄漏。幸好丈夫和爱人犹在对话中。武龙堂堂正正他辞行:
&ot;大哥,你一直都看顾我,我也想你们好。‐‐你多些时间在家陪阿嫂吧,安排多些节目,一起去玩玩,她不会太闷。&ot;
武汝大一边听,一边点头。忽地也起了疑云:
&ot;阿嫂很闷吗?呵?&ot;
&ot;我不清楚。&ot;武龙道:&ot;或者女人需要人哄。&ot;
&ot;我哄得她少么?哦‐‐&ot;武汝大恍然:&ot;我明白了,你是说她‐‐&ot;
他说不下去,是不敢深究。
武龙随即代她掩饰:
&ot;她想见你多些呀。&ot;
武汝大不待他掩饰,也不听,也不容忍,便暴喝一声:
&ot;老婆!你出来!&ot;
一生气,急起来,半点停顿也没工夫:
&ot;你昨天做些什么你有没有找过别些朋友?为什么你不找阿龙陪你去买新衣你你你……&ot;-一都是???
声音大得自己也意外。
单玉莲从未受过如此的盘问,这个一直战战兢兢地宠坏她的男人,因绿色疑云,大声疾呼。而他兄弟,那罪魁祸首,如今置身事外,一言不发。
她矫情地出来,坐在武汝大身边沙发的扶手上。一见她面,那小矮人又矮了半截,暴喝的声音,渐渐转弱,成为软语。
好了,轮到自己发难了。
为了掩饰心虚,惟有恶人先告状,她一点红从耳边起,须臾紫涨了面皮,指着武汝大,骂道:
&ot;你听谁来讲了是非?我可有痛脚叫你捉住了?你见到吗?听到吗?你闻到吗?只晓得欺负我。我还未曾思疑你呢,你昨天晚上都不回来,你上哪儿去?你很闷吗?你有找过别些朋友吗?&ot;
武汝大连忙道:
&ot;我没有呀,我‐‐&ot;
&ot;哦,那是我不对啦……&ot;
她越说越心烦意乱,有点放泼,也有点自恨,百感交集,痛哭失声。
一气之下,非常委屈地夺门而出。
遗下曾经疑云阵阵的武汝大,与武龙面面相觑。为了面子,又不好追上去。
惟有死硬充撑着,不肯失威给兄弟看:
&ot;由她!女人不可以纵容。一会儿她就死死气地回来啦‐‐一会儿不回来,再算吧&ot;
摆出来的大丈夫款,未见便告成为&ot;画皮&ot;了。他望着站在门边的武龙:
&ot;唉,风头火势,你走什么?人人都要走,只剩下我一个人!&ot;
整个人都凋谢了似的:
&ot;兄弟不是这样做的呀。你也要给我一点时间去找人顶替你的位子嘛。进来吃寿包啦!走!&ot;
一切都是女人在搬弄。
但,女人也在怨恨,不知什么东西在播弄她的命运。
这样子然一身跑了出来,走了好一段路。目的地在哪儿?走得到哪儿去?天地之大,无处容身。她记得,从小到大,她都没什么落脚处、立足地,总是由甲地,给拨弄到乙地,然后又调配到丙地。后来到了丁地。最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