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词什么也没管,径直跑上楼,而张鹤予则在楼下等着。
阿姨还在屋子里等江词,她刚走到家门口,视线倏然被丢在角落边的报纸吸引。
猛地想起了什么,江词跑回房间,阿姨都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外婆的事儿,只见女孩跑回了房间里。
江词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直到拿出那张和自己在楼梯上捡到一模一样的报纸。
就在她想不通时,阿姨在外头喊了江词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江词重新从房间里出来,简单拿了些东西,便跟着阿姨锁上门,离开。
突然,阿姨想起了什么,跟江词说,“最近,咱们小区来了一个挺眼生的人,有跟你外婆聊过几句。”
“今天早上,你胡姨也看到那男人找你外婆呢。”阿姨说,“那人长得凶巴巴的,不知是做什么的。”
江词心中一惊,脑子里猛地浮现出一张令人作恶的脸,“长什么样?是不是脖子有一处纹身?”
“原来你认识啊?”阿姨还以为江词不认识,“你认识那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还以为是坏人呢,前些天还提醒你外婆来着。”
阿姨话音刚落,江词一张小脸瞬间煞白。
阿姨还想着让江词赶去医院去看外婆,还没等她开口,江词惊慌地跑下了楼。
“哎!江词!!”
阿姨还在后头喊,江词跑着离开,心里那根弦牵着着她的心脏作痛。
张鹤予见女孩突然从楼道跑出来,满头都是冷汗,他顿了下,无意识地紧蹙起眉。
他站在小区门口,喊她,“阿词。”
江词紧咬着唇,目光略扫了眼张鹤予,眼眶红得吓人,冒着冷汗,发丝也被沾湿,贴在脸上。
她停下脚步,声音也在发抖“张鹤予,我要去医院。”
两人赶到医院时,急救室门口上红色的灯还在亮着。
江词整个人意外冷静地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紧咬着唇,一言不发地盯着急救室亮着的灯。
从进医院到现在,江词依旧是一句话都没说。
张鹤予知道她在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鹤予见女孩的额头时不时冒着冷汗,嘴唇咬得发白,他起身往外走。
江词也没问他去做什么。
过了没一会儿,张鹤予拿着两杯刚打好的温水,递给江词。
“阿词,喝点。”
江词仰起脸看他,眼底发红,可怜又心疼。
张鹤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弯下腰,动作轻柔地给女孩擦着她额头上的冷汗。
上一次张鹤予也是这样,陪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江词垂下头,抿了抿嘴,鼻尖发酸,缓了好一会儿,她开口,“张鹤予,你回去吧。”
“不走。”
江词微怔。
她没想到张鹤予回答的如此之快,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
可她现在心里很乱,她根本没心思去面对张鹤予。
“阿予,我想一个人在这儿。”江词摇了摇头,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飘渺,“可以吗?”
张鹤予哪见过这样的江词,心脏像是被什么揪着,作痛。
沉默一阵,他回应说“好。”
张鹤予离开后,空荡的走廊上,只留下了江词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灭了,走出来的正是外婆的主治医生。
江词起身,语气着急,“医生,我外婆没事的是吗?没事的话我去付医药费,麻烦你们先帮她安排病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