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没说了,但是后面半句什么意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就算是陆不诗满腔的热情能坚持六七年,但是六七年之后呢,等不到叶深回应她,全靠她一个人死撑,恐怕这份感情就算在和太阳一样取之不尽,也会有熄灭的一天,恒星都还会爆炸毁灭。
当然,陆不诗本人对叶深是什么感情,还能喜欢多久,还能坚持多久,都不得而知了,叶深曾做过最错的一件事情,导致他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弥补了,那个一腔热血冲向他的陆不诗,已经死了。
死在了首都一个毫不起眼的郊区,甚至没有任何预兆,他那天晚上像所有的夜晚一样,洗漱之后就睡了,陆不诗哭喊着出生在这个世上,最后走的时候也哭哭啼啼,带着不甘和绝望,哭着离开这个世界。
段易突然开口,“你哭什么?”
陆不诗抬头,一脸茫然,她走在段易身边,企图从口袋里掏出合同书,劝段易签个字,她和其他人都不熟,聊天也插不进话,好在段易念在旧情,没有把她踢开。
陆不诗抹了把眼泪,心说陆不诗这个女人的感情实在误事,“叶深在看陆不诗,不是我哭,是她哭。”
段易僵了一下,脸色不是很好,“离我远点。”
陆不诗还掀着衣摆擦眼泪呢!
段易突然就加快了脚步往前走了,她只好跟上,“老板!老板!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段易腿长,走一步陆不诗得走两步,走到后来陆不诗都在小跑前进了,陆不诗实在追不上,看着段易越走越远,只好停下来插着腰喘气,陈元打趣道,“怎么不追你老板了?”
陆不诗看他一眼,“插会儿腰,可把他牛逼坏了。”
陈元慢慢的走,“你怎么会叫段易老板,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说这话,就有些八卦的意思,想来陆不诗也不会回答的,但是不按套路出牌的陆不诗耿直道,“我给他打工,不叫他老板叫什么。”
陈元一愣,“你现在和星河签约了?”
陆不诗啊?了一声,她显然不知道什么星河不星河的,陈元倒觉得陆不诗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说话行为方式都十分脱线。
快到了山下的时候,段易可算是慢下来了,陆不诗赶紧往前跑,她把合同书拿在手上,白茫茫在后面看着她跑起来一摇一摆的,有时候还被小石头绊倒,一双眼睛冒着星星,只装了段易一个人,于是她道,“陆不诗好像变了,好像又没变。”
叶深此时的血压飙到了九千米的对流层,欲与天公试比高,想和太阳肩并肩,他上前一步,白茫茫拉住他,“叶深,你没资格。”
这女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自己不要的,自己选择的,自己放弃的。”她突然笑了一声,“自作自受。”
陈元没主意叶深这边的动静,看着陆不诗的背影直乐,“你看她像不像兔子,一蹦一跳的,给她在加两个耳朵。”
董事长道,“这个小演员长得十分好看,我看应该是嫦娥仙子的那只兔子。”
晋戈听到这话,才抬头,经纪人问他是不是要喝水了,他摇头,“你有没有看过韩国的一部电影。”
经纪人:?
晋戈低头,“恐怖的兔子。”
经纪人回忆起初中时看过的一本书,也道,“说起兔子,我以前看到过把兔子比喻成整个宇宙,而我们人类则是寄居在兔子皮毛深处的微生物,哲学家总是试图沿着兔子的细毛往上爬,企图看清楚整个兔子,好像是这样,记不清了。”
晋戈听罢,停下了玩游戏的动作,“这段话有意思。”
经纪人,“是吧,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