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打滑的刹车声,没等嘴里的那口咸豆角吃完,我就一只手拿着馒头一直手掀起帘子出了门。 父亲的车果然停在栅栏前,硕大的车身挡住了大半个庭院,他戴的帽子还在嘀嗒淌雨,露出来的浅蓝色的上衣已经变成了深蓝色,全身都湿透了。看来又要感冒了,最近父亲体质不好,特别容易生病。 父亲的左臂搭在车窗上,就算下这么大的雨也叼着一根烟,右手随意的打着方向盘,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一点喜色。 他左顾右盼着路况找停车点,看见我出来后大声的喊我。 “幼仪,快去找把伞出来。“ 父亲的声音在大雨里零零碎碎的,但好在我听懂了。 等我把妈妈的红色大油纸伞拿出来时,父亲已经打着他自己的伞下车了。他用脖子夹着不锈钢伞柄,伞面被吹的七零八落的,就算这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