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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第2页）

&esp;&esp;“谁知道呢。”桃夭惨笑，“好不好的，都是命。就算还能起身，不能再生育，也就是废人一个了。”

&esp;&esp;其蓁扭头抹泪。

&esp;&esp;“你哭什么？”桃夭又笑，“挨打的又不是你！你现在可是知道奶奶的厉害了，到底也要去做三爷的人了吧！”

&esp;&esp;“我不是有意害你！”其蓁抽噎，“我是、我是没想到，奶奶竟会——”

&esp;&esp;“竟会下这么狠的手！”桃夭替她补全这话。

&esp;&esp;两人一趴、一站，许久无言。

&esp;&esp;其蓁坐在了桃夭床边。

&esp;&esp;“你……恨我吗？”她问。

&esp;&esp;“你说呢？”桃夭反问，“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全身而退，还能做姨娘，不知叫我多恨！”

&esp;&esp;其蓁只有点头：“我也没指望，还能与你再做姐妹了。”

&esp;&esp;“可我更恨——更恨——”桃夭攥住她的手，“恨我不是姑娘、奶奶，恨我只是奴才丫头！”

&esp;&esp;“你前日说得还真不错！”她说，“谁叫咱们只是奴才丫头！”

&esp;&esp;“奴才丫头又怎么样！”其蓁却站了起来，“奴才丫头……就不是人吗！”

&esp;&esp;桃夭望着她，“嗤”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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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阴雨已经连绵整整十日。

&esp;&esp;姜孺人急得嘴角起泡：

&esp;&esp;这“烂场雨”再下几天，小麦积水、倒伏、发霉，等了半年的收成可就全没了！

&esp;&esp;她每天求神拜佛、上香祷告，求老天爷降恩，让这雨快些停。

&esp;&esp;纪明遥听闻，犹豫一日，也开始跟着她拜。

&esp;&esp;崔珏已有八天没回家了。

&esp;&esp;雨势不减，河面上涨，本就要修缮的中泽、广阳两处水坝更加危险。

&esp;&esp;下雨的第三天，崔珏就住在了工程上，带下属往来奔波两地，和民夫同吃同住，一同赶工。

&esp;&esp;纪明遥派天冬去看过。

&esp;&esp;天冬回来说：“姑娘就在家等着吧，千万别去看姑爷！那些民夫在水坝上都不穿衣服，虽然没有什么不可看的，到底太丑！姑娘去，也怕他们分心耽误事。这是姑爷的信，姑娘看看？”

&esp;&esp;崔珏写满了四页纸。

&esp;&esp;纪明遥看了几遍。

&esp;&esp;整封信看似写了很多话，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esp;&esp;他很好，不用来。

&esp;&esp;纪明遥就回信：

&esp;&esp;她在家也很好，他不用抽空回来看她。

&esp;&esp;她也当真不去工程上探视，只在崔珏还在中泽时，叫黄葫每天三次带人送去家里做的五十道菜，让崔珏在送人之余还能自己吃好。

&esp;&esp;她让黄葫和观言盯着他吃饭，一天三顿，每顿都不能少。

&esp;&esp;除此之外，她好像没什么再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