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体细胞都分化过,那这一切就再来得猛烈点,世界也将走向癫狂,当夜里朦胧的黑光换岗白天的暖阳,万籁俱静的无声是浸泡世界永不失效的药水,将世界的标本保存更长远的时光。
从白昼走到黑夜,从燥热走到露重,大家精力尽瘁身心疲惫,一怂怂一窝。
小号的声音由喜庆的欢快节奏,变为低低走调的葬礼风格。箫飒无暇顾及到,更不去指责吹号的人,他有婚礼举办的胜率小于不成的感知,自己都顾不上兴奋还要求别人?
女婿肖邦换成箫飒,南妮的离开帮助他将了肖邦一军,有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儿,还怕没艺高人胆大的女婿不成,见利忘义利欲熏心不吃什么亏的白混冶自然意气风发,早早守在门口等候提亲队伍的到来好好款待。
箫飒下了马,姿势不帅气,死党司徒看这等同于摔下马,向未来的伯父问好。
他拍拍箫飒的肩表示热烈欢迎。它们对各自的第一印象都不好,因为阎罗王的挑拨,四大长老大半有敌对的对象。
箫慕和白混冶是有情仇,刚上到青山顶那天他给白混冶垫后的下马威。现在不是仇人是亲家,那点儿女情长的私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扛着彩礼的人由白府管家领着送进府里,由白混冶眼珠对箱子过目不忘紧抓不放和发自内心的笑意,可看出他着实非常喜欢女儿嫁给箫飒,彩礼价值不菲,默默盘算着数量。
这些东西对白府来说是凤毛麟角,由于白送的白混冶的开心不同寻常,嫁女儿了最后一个孩子感伤抵得上欣悦,他意识到自己嘴脸不好看马上换了一副交际脸,慈祥地对箫飒和刚下马车的媒婆与司徒笑。
我们去府上转转?白混冶太重视女儿茧蝶,干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不交给手下去做,怕一有什么惹得箫飒不愉快的举动闪失,这桩婚事就成为全岛人看热闹的笑话,成为别人永远对他和心爱女儿指指点点的笑柄。
这儿的装束非常有情调,也给树系蝴蝶结,下人们的衣着都很卡哇伊,看上去白混冶不是这般优柔寡断的人,许是为了这次心中将其放在至高无上的婚礼特地筹办的。
白府比物尽其用的箫飒金玉其外多了,用的什么都是极好的、限量的,大贵族生命与生俱来的丰富多彩过的有滋有味,他们箫府顶多是原汁原味。
心,追根溯源是灰色的,箫飒晴睛画面七彩斑斓,显而易见的不同放在眼里过一遍就好,该自己待的地方自己的根需花心思努力记住努力背下来哪是哪。
又不倒插门,他日娶了白茧蝶只恳求能长长久久在箫府住下去,保障茧蝶继续过她的富足贵族生活,不要穷得一毛不拔就好了,也不好恨箫慕什么。
司徒连箫府的角落都没逛遍,不要说这比箫府大了好多更蓬荜更生辉的白府,像来到一家货物超过一亿件每件超过一亿的店铺,饱饱眼福也是好的管他什么用眼过度。
在吞没白天的黑暗里,白府似是世间唯一一盏灿烂的大灯笼挂在山上,同样又是一面庞大的反光板,将阴森森温度低的月光收入丹炉后,凝练成耀眼炽热的炎日,射中每个人都赞叹不已的两颗至励丹药样的眼中。
紧锣密鼓搬彩礼的手下忙活完毕,管家邀请众人进入厢房好酒好肉招待大家伙,几个重要的人物坐在主桌。
主桌上主要人物有箫飒、司徒、花机、白混冶和他几位贵夫人。当事人茧蝶不在场,饭食由丫环送到闺房。
宣布成亲的那天起,箫飒就不能自作主张和白茧蝶碰面,一些重要的问题两者也不能当面沟通对质,他连问茧蝶说完那句她要和他成亲的话后即刻想反悔的机会都没有,这真是一门奇怪的学问。
名义上的用餐通常有名义解释不了的谈话过程,吃饭施加给晚辈的压力一般是听长辈的念叨与问句。
白混冶和她几位长舌的妇人磨磨唧唧妇人之见,什么要待混冶好一点,不然让他吃饱了兜着走。
话虽说的离谱得婉转,可在箫飒听来这比筷子还直,尤其那几个不是茧蝶亲生母亲的妇人带着眉飞色舞的风采教育她,其实心里笑开了石榴却在假装关心茧蝶。
茧蝶就是她们负担释放的茧或蝶,她是被白混冶千丝万缕的父爱缠绕成的白茧,在重重的包围外快快乐乐活着,而那群攀不上如此殊荣的女人们将是裹在里面变幻形态的丑八怪,当她空空落落的离去,她们便是嘈嘈切切倾巢出动的白蝶,尽情吮吸重归自然界的甜腻,之后迅速灭亡。
箫飒哪有在认真听,心里一直默默重复着这样一句话,寡人之疾你们不懂装懂。
有史以来第二吃的不尽兴的晚饭,第一就是那次不明不白醉了酒逼供画押,醒来就说是箫慕儿子那夜,全是任性自私又可恶的人。
一顿噩耗终于结束,确实像一场吃坏老鼠肉的劫数,红颜劫啊!
白府面积大楼层高,派发给箫府每个手下一间独立的卧室,在箫府他们还没有这种待遇呢,都是几个人挤在一块睡大通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