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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杨思觅道：&ldo;刚才那个小家伙叫什么？&rdo;

&ldo;你可以叫他小乐。&rdo;大概已经认可了杨思觅的&ldo;专家&rdo;身份，余知乐没有试图隐瞒。

&ldo;你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rdo;

&ldo;对，我占绝对优势。&rdo;

&ldo;除了你和小乐，还有谁？&rdo;

余知乐笑了下，&ldo;没了。&rdo;

&ldo;还有。&rdo;杨思觅盯着他，&ldo;为什么不愿意承认？&rdo;

余知乐嗤笑一声，&ldo;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rdo;

&ldo;至少还有一个&lso;保护者&rso;，左璐喜欢的就是他。&rdo;这个人格把原始人格从困境救出来，他充当了保护者或者说救助者的角色。

&ldo;好吧，有过一个，但已经被我杀了。&rdo;被杨思觅揭穿后，他干脆毫无顾忌地直接承认了。

&ldo;哦？&rdo;

&ldo;只有我才能救他们，他想和我抢主导权，我只能杀了他。&rdo;

杨思觅道：&ldo;你刚才说你占绝对优势，但他却还能的你抢，所以你撒谎了。&rdo;

&ldo;你懂什么？！&rdo;余知乐不悦地拉下了脸。

杨思觅不为所动，继续道：&ldo;我认为，你知道小乐的所有事情，但只知道&lso;保护者&rso;的部分事情，你在他面前并没有绝对优势。&rdo;

&ldo;你错了。我知道他的所有事情，我囚禁了他，&lso;拷问&rso;了他几个月，把所有事情都问出来了。&rdo;余知乐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挑衅的嗜血笑容，他在期待能成功&ldo;惊吓&rdo;到面前这个所谓专家。

但杨思觅没给他任何反应，跟他费这么多口舌只是为了他吐露事实，多余的事，杨思觅懒得做，当然也是因为程锦在，倒不是要保持形象，而是要先把工作做完‐‐这玩意儿在程锦那里的优先级很高。

杨思觅沉默间，程锦问：&ldo;喜欢左璐的是他还是你？&rdo;

杨思觅道：&ldo;他是作恶者，对外部世界只有敌意，不会爱上任何人。&rdo;

听到他这么说，余知乐并不恼怒，反而笑了笑，似乎引以为豪。

程锦思索了片刻，盯着余知乐问：&ldo;你杀了多少人？&rdo;

&ldo;你猜？&rdo;余知乐不配合。

程锦皱眉。目前只发现了三具尸体，而他想找到所有的被害人，想让他们入土为安。

杨思觅看着他。

程锦注意到杨思觅的视线，回了他一个很浅的微笑。

杨思觅歪了下头，然后看向余知乐，&ldo;我们做个交易。&rdo;

&ldo;嗯？&rdo;余知乐眼神闪烁，他很感兴趣，他在期待能狠狠地拒绝这个专家，打破他那脸上那碍眼的平静。

&ldo;如果你被确诊为是多重障碍患者，应该可以免罪。&rdo;

&ldo;你办得到？&rdo;

目前警方能证实余知乐杀了三个人‐‐那仓库里满是他留下的痕迹，傻子都不会相信他无辜，而故意杀人，是死刑。

&ldo;这要经过需要多名专家共同会诊，结果如何当然不由我说了算。&rdo;

余知乐想了想，同意了。如果能活着，当然没必要非得去寻死。这个交易不一定可靠，但可以试试，反正不会更糟了。

杨思觅替程锦问：&ldo;除了我们发现的三具尸体，你还杀了哪些人，尸体在哪里？&rdo;

&ldo;我想一下……&rdo;余知乐没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倒不全是因为交易的缘故，也是因为杀三个人就是死刑，杀了更多的人也不可能枪毙他多次，所以他承不承认结果也没差。

他承认杀了七个人，喜欢的就做成标本保留下来了，不那么喜欢的就玩一阵子然后处理掉。他的处理方式是：分尸，装进大号行李箱里，同时在里面压上几块铁饼，然后沉入河中。

程锦拿地图给他，让他标出沉尸的方位，然后安排人去打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