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打他兼了殿前司都指挥使的差事,圣上就给他赐了府邸,后来封了国公后,这府邸又改成国公府。
&esp;&esp;如今这府里奴仆成群,他还养了几房小妾,倒是比一般的簪缨世家都不差。
&esp;&esp;“义父!”
&esp;&esp;魏思进跪在下头,分外可怜。
&esp;&esp;“现在知道喊义父了?”
&esp;&esp;坐在椅子上的裴鹏海,抚着扳指冷笑,“我以为你早就忘了义父呢。进儿啊,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若非有主意,又怎会闹得今日这出?”
&esp;&esp;魏思进膝行过来,抱着他的腿痛哭。
&esp;&esp;“义父,你在孩儿心中一直是天一般的存在,孩儿这次也是寻思义父公务繁忙,便想揽个功把这事办成了,等事情办成后,义父知道了也高兴。谁曾想、谁曾想——”
&esp;&esp;“谁曾想终日打雁,今天被雁啄瞎了眼?可还记得我六年前对你说过的一句话?”
&esp;&esp;魏思进一愣,谁还会记得六年前的一句话。
&esp;&esp;什么话?
&esp;&esp;裴鹏海却回忆起当时场景——
&esp;&esp;那年元贞公主不过才十一,虞夫人不懂,杨變懂
&esp;&esp;裴鹏海这一番斥责,算得上极为严重了。
&esp;&esp;魏思进被吓得不轻,就抱着他的腿,哐哐在他靴子上连连磕头。
&esp;&esp;“义父,儿子真不敢,儿子承认自己平时有些小心思,可这次是真心想把事情办好,逼那姓虞的老虔婆一把,把事办成了好给您个惊喜,我是真没想到竟会出这么大的漏子!义父……”
&esp;&esp;裴鹏海一脚把他踢开,掸了掸袖子。
&esp;&esp;“你庆幸吧,庆幸自己这次办事还算周全,没让圣上抓出铁证,不然谁都保不了你。”
&esp;&esp;一听这话,魏思进紧绷多时的身躯顿时放松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地。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才又道:“那义父你说这事后续……”
&esp;&esp;裴鹏海冷眼瞧他,嗤道:“你还想后续?后续什么?说你蠢,你总是不认,她入尚书内省,明明该着急的不是我们,也不应是我们,偏偏你上蹿下跳没个消停。”
&esp;&esp;不该是他们,那应该是谁?
&esp;&esp;魏思进趴在那想。
&esp;&esp;想了一会儿,懂了。
&esp;&esp;他眼睛一亮:“那义父……”
&esp;&esp;裴鹏海又是一脚踢过来,骂道:“当下这种时候你再对付她,不管事情是谁做的,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让那些大臣们自己发现,你不要从中做任何手脚,再弄砸一次,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
&esp;&esp;“是。”
&esp;&esp;
&esp;&esp;一番交谈,双方都是顺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