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车的人,长什么样?能做素描吗?”
“看看不清,”手下摇头道:“每次都是带着口罩和鸭舌帽,帽子又戴的低”
鸭舌帽?!
难道,这肖琴案背后牵扯的非法买卖器官竟然也和“牧羊人”有关?这么一想,肖明的心底忽然油然而生起一种仿佛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感觉,他不由地看向支队长唐延,对方面上的神色自若倒是让他瞬间有了几分安心。
“不对不对你这臭孙子!”
汪大海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下的脑袋骂道:“你有次是不是还和我说,觉得那人手上有个绵羊纹身还挺特别自己也想纹一个来着?!我当时还骂你t的一个瘾君子装什么大尾巴狼,以为纹个身就是黑社会了?!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事儿?”
果然,还真是大家一直调查的“牧羊人”!
或许或许这一次
蓦地,一道电闪雷鸣般的白光划过脑际,唐延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定定地盯着办公室外不远处那一堆堆的废车,冰冷的神情中似乎带着些许隐隐期待。
“最近这一次,还给你们的面包车在哪里?”
z省安南市,双山县,汽车客运站派出所附近。
安灏禹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双山县汽车客运站派出所附近碰到自家老徐,明明他不是说要去安南市?
当然,严格来说双山县也安南市的一部分,但他更不明白的是,还没等两人好好说上几句话,竟然看到安南市刑侦支队的小鲁刑警也出现在了这里,而且徐子轩似乎对此一点也不惊讶,甚至他们俩在见面后的对话竟然让他有种自己在看奇葩谍战剧的莫名感。
“你怎么来的双山?”
“买了去云南的动车票。”
“别人以为你因为被伍支队训斥跑去云南散心了”
“实际上,我搭了个便车还没出安南市。”
“我看你还特意发了个朋友圈。”
“谁让我刚好有在云南的同学呢,实时分享嘛。”
“好在你平时也有经常发朋友圈的习惯,并不觉得突兀。”
“当然,也不能和平时的习惯太跳脱了。”
“喂喂喂!”
安灏禹终于忍不住怪叫三声夸张地打断了两人暗号似的对话:“老徐,我是忽然想起你回忆起莲子村的事情时提到了凶手曾在你的脸上点了一个红指印,这才和唐延请了假坐高铁过来看看是不是还能找得到的记录你们俩这是?”
“鼻子上。”徐子轩先纠正了一下他,然后回答道:“是我让小鲁过来的。”
小鲁点点头,一边主动伸手过去和安灏禹握手,一边简单说了下自己为何会来双山县:“安队您好,我是鲁冰花,上次徐队帮助我们侦破了行李箱女尸案,听说你也过来了,但没机会和您打招呼,很高兴认识您。是这样,我按照徐队的指示去了一趟田阳高中,之后借了个路人的手机和徐队联系,徐队就让我来这里碰头。”
这一解释搞得安灏禹还有点不好意思,他又不是但凡见个人和老徐在一起就要吃飞醋,只不过是奇怪老徐专程跑来安南市到底想调查什么,而且两人还神神秘秘的样子。
尤其是瞧见徐子轩看过来的澄澈眸光里还带着几分薄嗔,他只好一脸无辜地眨了眨自己那双大圆眼,把手往袖子里一揣,一副准备认真听讲的模样:“老徐你也应该也是冲着红指印来的吧?可是,去年小明和谢展第一次来双山县查看你被拐的档案时,里面可从没提到过有这么一枚指印。”
话音刚落,见徐子轩和小鲁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眼对视,越发感觉自己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徐子轩忍不住伸手捏了下他的脸,并在小鲁惊奇的注视中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不是,老徐”安灏禹觉得自己的脑子被徐子轩这光天化日下的一捏给捏扁了,没办法展开立体思维:“你说谁?”
“刘彻。”小鲁收回自己竟然猝不及防磕到了的星星眼表情,敛神重复了一遍,然后拿出手机点开相册薄:“安队您看,我之前在电话里和徐队报告过了,这是我在‘梅花土豆’后堂拍下来的一张田阳高中毕业合影,刘彻不仅是田阳高中毕业,也是周泓老师的学生。”
“这也太牵强了。”
安灏禹张嘴脱口而出,就算刘彻是周泓的学生,也不能证明他就是为了给周泓报仇而去杀了罗涛,毕竟周老师还有那么多学生。
小鲁反驳道:“可他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自己是周泓老师的学生?安队,可一次都没有。”
“因为很有可能是不记得了!”说话间,安灏禹脑海中走马灯似的浮现出自己和刘彻交谈相处的场景,他不仅是大家的同行兄弟,而且还是个很有工作热情的警察。而且,他虽然只去过一次安南市可却经常听肖明、张小墨提起他们去的时候,都没少麻烦人家,怎么突如其来就说刘彻是犯罪嫌疑人了:“毕竟现在的孩子你们也知道,谁规定必须要记住自己的老师?还是高中老师!”
“鲁冰花,刘彻是你的同事,连你也怀疑他?!”
面对安灏禹不可置信的眼神和近乎咄咄逼人的质问,小鲁的脸色一瞬间白了下来,不知道该做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