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鸡啄吗?”
温清哲道:“哪能呢,我身手敏捷,摸完就跑。”
那傻劲儿跟他弟真像。
温清哲又问她要不要吃鹅蛋。张云秀还没有吃过鹅蛋,便点点头。
温清哲将她带到鹅窝,让她在外面站远点,千万别进去,他自己进去。
鹅窝其实是在一棵大树之下,溪流在这里已形成一个小池塘,群鹅在此或浮游或在树下交颈,或在树上扑棱着翅膀飞来飞去。
它们的脖子长而优美,犹如天鹅。
张云秀在外面观看这美不胜收的一幕,直到温清哲悄悄进去打破了,一群鹅纷纷侧目向他,温清哲客气笑笑就近的鹅巢摸了一枚鹅蛋,一群鹅立刻瞪舌结目,抡直脖子翅张开向他蹿来。
温清哲果然身姿矫健翻身就跑,似乎还是被啄了几下。一堵泥墙挡住了那些鹅的去路,它们非常生气的嘎嘎直叫,翅膀扑棱得飞起。
温清哲抹了一把汗,展开手心将鹅蛋拿给张云秀看。
鹅蛋好大一只,张云秀一只手都握不过来。温清哲说这些鹅很凶,连狗都不敢进他们的窝。
张云秀就问:“那你平时怎么摸蛋?”
“趁他们吃饭的时候。”温清哲道:“不过这个蛋一般都不卖的,用来孵小鹅。”
张云秀惊啊一声,难怪家里从来没吃过鹅蛋。
她捧着那只比两只鸡蛋还要大的鹅蛋,小心翼翼问:“那我们还吃嘛?”
温清哲笑笑将鹅蛋打破加油加盐蒸了,放在饭面上,还将三个鸡蛋洗干净,也放在上面,到时饭熟了,这些也都熟了。
孤零零的小屋旁边不远处种了许多青菜,张云秀过去摘青菜,温清哲则在处理那几条小鱼。
张云秀洗了菜回来看到他面容疲惫,道:“我来做饭吧,你先去睡一觉。”
温清哲本来还想坚持一下,但实在太累,点头,刚要打开木门,看到自己的门没关突然惊了一下。
张云秀转头刚好看到温清哲非常慌张的将房门掩上,不给她看。
刚才还是男耕女织的美好一面,如今又遮遮掩掩了。张云秀又想起他上次上山前对自己那般的冷落,不由生起闷气。
屋里的人似乎没睡,乒呤乓啷的,声音之响似乎在拆家,一阵灰尘还从木门底下滚滚而出,温清哲呛得咳嗽两声,之后压住了。
屋里面实在太乱了,不知被媳妇看到没有。
温清哲根本不好意思睡觉,慌忙收拾,之前他太忙,都没顾得上收拾屋子,四处全是石头,他就是在石头缝隙里面睡的,一掀床板,石头噼里啪啦的掉到床底,整个房间里都是烟尘。
他将石头全部埋在床底,再也受不住满屋子的灰尘,跑出去透透气。
张云秀转头去看他,只见他带出了一股浓烟般的灰尘,又立刻将门掩上,不给她多看一眼。
张云秀更不高兴了,她的什么都给他看了,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难道里面还金屋藏娇了不成!
张云秀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他。
动作太明显了,温清哲看在眼里,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媳妇不开心,小心翼翼走过去:“媳妇?”
就他们两个在这,人家喊自己总不能装聋作哑,张云秀一时又压不下心头闷气,低下头去烧火,疏冷之中带着埋怨道:“你干嘛不睡觉?”
温清哲笑着接过锅铲炒菜:“我想了想还是先帮你做饭吧。”
他在炒菜,张云秀就走到煮饭那边,硬是跟他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