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狗闻到食物香味赶来,温清哲赶了半天,见他手忙脚忙的,张云秀反而忍不住笑,但他一回头,她就又假装正经地板回脸。
没多久,菜上桌,陈红梅也回来了。
陈红梅尝了一口蒸的鹅蛋,道:“这蛋怎么这么难吃,是鹅蛋啊?”
不需别人回答,她心中早已有判断,她还能分辨不出鹅蛋吗?这个鹅蛋一般不吃,是因为它不好吃,但孵出小鹅却值钱。
陈红梅从来口直心快,心中这么想,嘴上也这么说了,她觉得这个鹅蛋真的是可惜了。
说要吃鹅蛋的张云秀更尴尬得不行,她尝了一口那个蒸蛋,确实觉得难吃。这个又珍贵又不好吃的东西,用来吃确实可惜了。
都怪温清哲怂恿她,没事问什么吃不吃鹅蛋!
她闷闷吃饭,没再说话。
温清哲笑道:“没事,我就是想尝尝。”
鹅都是温清哲养的,陈红梅也不好多说什么。
温清哲见媳妇不看也不理自己,只能看向陈红梅:“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陈红梅有点不好意思道:“叫你回去挖莲藕。”
温清哲又看了媳妇一眼,他反而更喜欢下山挖藕,虽然累但又可以天天看到媳妇。
他很快将一碗饭扒拉完,就上地说将手尾这些都种完就可以早点回去了。
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拿了狗碗喂狗,故意在那儿逗狗,时不时看向张云秀这边。
张云秀故意细嚼慢咽,见他频频看来,心知他在等自己,忍不住扒拉快了,她吃得不多,很快吃完了,坐在那儿等洗碗。
陈红梅就说自己洗碗,让张云秀先去吧。
温清哲站起来就往前走,走远了他回头看张云秀,张云秀走到他身后五步之遥就停步,故意等他先走,就是不跟他并肩。
不想温清哲走两步就回一下头。
次数多了,张云秀很快绑不住,脸上漏出一丝笑意,被她微侧头掩饰,将嘴唇压下,装得很无奈仰头道:“你干嘛呢?”
温清哲道:“看你啊。”
说话直白得张云秀几乎无地自容,她的内在修养告诉她要镇定,她紧紧将唇向下压才堪堪压住内心即将满溢的喜悦。
温清哲不知何时已凑到她跟前:“你怎么又生气了?”
张云秀气到了,他知道她生气,却不知道她为何生气,说得好似她很无理取闹似地。
他每次都是什么都不跟她说,想干嘛就干嘛,说走就走,从不打商量。
不过他走就走呗,偏偏还要撩别人。
她没有需要的吗!
张云秀头也不回,径直往前走:“没有生气,不是要赶紧种完树回去吗?快点走吧。”
温清哲挖坑,张云秀将树苗放到坑里,温清哲再埋土,他边埋边不停抬头看张云秀:“真没生气?”
张云秀气极时反而面无表情:“没有,赶紧挖坑吧。”
没说两句陈红梅过来了,温清哲想将大嫂给打发走,就说不知道那个香蕉有没有长大了的。
陈红梅道:“好那我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