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月其实已经疼到手心都在冒冷汗,却并不反抗,任由男人抱着。
“我不准你死……”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觊觎你,除非我死。”男人赌咒一般,“但是你必须跟我走。”
“若是我说不呢?”
指挥使大人手臂颤抖得厉害,整个人又陷入了某种濒临崩溃的状态中,怀月捧住他的脸,薄唇轻抵他的唇角。
明明是很亲密的动作,说出口的话却似刀子一般割着宋听的心脏:“大人是想再逼我跳一次吗?”
怀月的这份亲密当然不是真心的,他只是在故意吊着宋听、折磨宋听,宋听对此再清楚不过。
如果是平时,他或许会纵着怀月胡闹,左右只要他高兴,做什么都可以。
但此时此刻,宋听却忽然不想那样做了,他想要这个人。
这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只恨不能将其揉进骨血,又怎么可能对怀月的撩拨无动于衷。
他倾身过去,反过来捧住怀月的脸,后者果然往后仰了些,将手掌抵在宋听的胸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宋听却不让他如愿,以极快的速度翻身上床,将怀月困在了自己怀中。
“你……”哪怕隔着被子,怀月也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身上的变化。
他短暂地愣住了,继而勾唇笑起来,“奴还以为大人嫌奴脏,不愿要奴。”
“不许你这样说。”宋听眼睛又红了,俯身咬住怀月的唇,“我的鸣瑜是天上下凡的神仙,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
【我的鸣瑜是下凡来渡我的神仙,干干净净,不染尘埃,不该因为我这样的人染上尘污。】
曾几何时,也有人跪在他脚边,虔诚地说着相似的话。
但那张令他心动过的脸已经在尸山血海里变得越来越模糊。
怀月用了点力将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好似浑不在意地说:
“可是神仙也会死、也会脏,大人喜欢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被您亲手杀死的,大人难道忘了吗。”
“如今在大人面前的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的厉鬼,大人不怕吗?”
“我不怕。”宋听追上来,不停地吻他。
“神仙也好,厉鬼也罢,是人是鬼都无所谓,我都要,都是我的。”
“我不会再让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时时刻刻。”
那样虔诚的表情和语气,好似真的一腔深情。
“原来大人刚才是骗我的。”怀月说。
宋听不解:“嗯?”
“大人明明说如果我不愿意,大人便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怎么现在又这样蛮横霸道?”怀月笑眼盈盈。
宋听吻住他伸出来的掌心,双目猩红:“我后悔了。你得是我的。”
怀月哼了一声,笑起来,嘲讽般开口:
“到底今非昔比了,连背信承诺都能做的这般理直气壮,五年前至少还会假惺惺地掉几滴眼泪。”
他要躲,却被宋听撑着手臂压制住,另只手握住他乱动的胳膊,举过头顶。
吻急切地落下去,吻过怀月精致的眉、眼、鼻,最后落在唇上。
“不是这样的,鸣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