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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ldo;亲戚?&rdo;

&ldo;特伦斯&iddot;戴斯。&rdo;

&ldo;哦，戴斯。不好意思，我一直在想着哈丁&iddot;康斯托克，没转过弯来。戴斯的遗体已经从法医办公室转走了，目前我必须得到他三个儿女的回音，才能往下办。这有点悬。&rdo;

&ldo;就我理解，安娜就是为此而来。她想帮忙。&rdo;

&ldo;借口而己。&rdo;

威廉说：&ldo;无论如何，我很愿意提供帮助。我具有多年策划仪式的经验，包括遗体告别和下葬仪式，之后最好安排一次小型招待。&rdo;

&ldo;谢谢。安娜不会出一分力。到时候我们再谈。&rdo;

&ldo;很好。据我所知，还有第二位。&rdo;

&ldo;还有第二位?没有吧?&rdo;

&ldo;费利克斯。他不是你的朋友吗?&rdo;

&ldo;是我朋友，那我就要出钱办他的葬礼吗?我手头的事情已经够多了。&rdo;

威廉不解地眨眨眼睛。&ldo;可能我弄错了。特伦斯&iddot;戴斯是你的亲戚，这没错吧?&rdo;

&ldo;差不多。&rdo;

&ldo;就我理解，特伦斯和那位费利克斯形影不离。&rdo;

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ldo;我不这么理解。我不认为他们关系亲密。都是流浪者，住在海滩，所以相互认识，仅此而已。&rdo;

&ldo;我想既然他们已经……应该会愿意彼此靠得近一些，&rdo;威廉抬起一根手指，指向天空。

我抬头，以为他瞥见猫爬到头顶的树上去了。后来才明白他的意思。我苦笑，&ldo;你是要双礼齐办啊，一人费用办两人仪式。&rdo;

&ldo;你愿意这么想也可以。&rdo;

我手扶额头。&ldo;天哪，容我点时间考虑，好吗?戴斯的事我接受，费利克斯我才认识不到两星期，处理他的遗体不该是我的责任。&rdo;

&ldo;如果让政府来办，肯定一塌糊涂，你知道的。&rdo;

&ldo;也许吧。&rdo;

&ldo;这一点我们一致了，很好。下次见面前我会整理好建议，我们一定能拿出令大家都满意的方案。&rdo;

我放弃了去罗西酒馆的念头，返回家里，被突如其来的双人葬礼弄得心烦意乱。和威廉说话的时候，我没有听见电话铃声，一进门就看见电话答录机的灯在闪。我打开台灯，按下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