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嫁入金宝殿,谁想入了茅草庵。你老狗失策,如意算盘落空。哼哼,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分明是你见利忘义,贪虚慕荣。呸,亏你还自称长辈,还舅母自称。黑心种子,还不承认,快随我回南浦,你那孩子假不了!”
冷氏拽着姜婆子的胳膊不撒手,眼见败落,姜氏还能负隅顽抗,金环则吓的晕厥过去。
“你、你撒谎……”
“退婚书就在我这里,有一句不实,天雷劈我。你敢不敢同我一并起誓,有一句不真,五雷轰顶!”
“疯子,杀才,谁认得你,谁同你起誓!”
姜氏眼见要溜,奈何冷氏死揪住不丢手。
“好的还多着呢!还有更好的呢,你的这些英雄事迹,可也敲锣说予众人?”
“呸,你怎有脸!”
一口啐到面颊。
“你这老虔婆,帮邹篾匠的老婆和生药铺冯掌柜活计拉皮条,被邹篾匠告了拐带良家妇女。正要去拿你,你却跑了。南浦混不下去了,你跑来这里。谁想你来里生了坏心,祸害我兄弟。他哪点对不起你,逼娶强退都依着你!做尽坏事的老猪狗,随我回南浦,衙门里正悬赏拿你!”
‘嗡’的人声鼎沸,这次却是风向大转!
‘我就说宋大人不会。’
‘原来是这老泼才走投无路,来敲竹杠的。’
‘贼老妇,老猪狗,大人几日不升堂都是你们害的,呸!’
姜氏腆脸讨饶,全无当时的气势:“念在我们孤儿寡母,又是她舅母,留条命吧。”
“呸!狗屁舅母,你害他的时候,可念他是你外甥?”
不容分说,被汪倩蓉一口啐到脸上。
“既有婚约,何来悔婚另娶呢?既有婚约,那这退婚书又是何意?哦,八月的信,你七月就成亲了,腊月孩子都落生了,是孩子着急还是你不要脸!”
“分明是你们当初嫌他,如今见他有些前程,自家姑娘嫁的不如意,又悔了贴上来。见他成亲了又泼脏水。愿望落空,得不到的,就是想毁了他!”
“扯谎,骗子!”
见她还要解释,汪倩蓉拿了书信往她脸上猛摔,朝着众人哭诉。
“我夫君爱民如子,清正廉洁,整个宜陵都有目共睹,却被这一对骗子母女泼的满身是屎。”
“他不是不能,只因他是个读书人,不愿意同妇人分辨,又可怜你们孤儿寡母。念着亲戚,又顾着脸面,被污的有嘴不能说,有口不能言,差点要辞官还乡。”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直指姜氏老脸,骂道。
“豁出去性命,我也要去总理衙门那告你。行奸卖诈的淫母女,毁我夫君名节坏他名声,差点让他身败名裂。狗屁的舅母,都做了些什么!”
汪倩蓉骂完收泪,拎她过来,朝向众人,说道。
“还在这街上,你们自己说,当时怎么污蔑的,现在怎么说清楚。贼母女,凭白冤枉人,打我夫君主意,毁我夫君名声,他险些被你们害死!”
‘哐啷’破锣扔了过去,呵斥道:“敲,敲的声音响亮些,说上十日,不说清不许走。敢溜,我拿着这凭据去南浦去嵊浔打官司,告你们敲诈勒索朝廷命官!”
“哎,哎,我说。我们希图富贵,悔婚在先……”
无法,只见一对母女耍猴一般把丑事一桩桩往外说,众人见状乐不可支。
汪倩蓉先是破涕为笑,想想还是觉的夫君委屈。不管怎样,妯娌两个终于是扳回来一局,来之不易的胜利,让喜极而泣的两人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