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骂人,不许骂她。”她也急了,急赤白脸的上前分辩:“什么跟什么,我去了又怎样,你还有个清客相公,我不能有朋友?有个来往?”
“不能!”
周彦邦亦涨红了脸,眼珠子似要瞪出来,冲着她大吼。
“不能,我说不能就不能!你敢我就锁了你,休说大门,三门四门也难迈出一步。她就是个婊子、粉头,男人取乐的玩意,你跟畜生、跟猫狗都不能和她!”
气氛陡然剑拔弩张,前番的岁月静好,温柔缱绻登时灰飞烟灭。两个人吵的脸红脖子粗,不可开交。
又骂人,又骂人,越说越过分,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咬牙吞声,白脸忍气,气鼓鼓的活像个合蟆。好吧,话不投机,拉倒!
无心分辩,登时掉头就走。
“你别走,你去哪,府上不够你逛的,大家子夫人出去瞎晃什么,能不能听点劝……”
不依不饶的训斥,不走?听你王八念经?
“去哪?管我去哪!”
可不就是话赶话,又顶上了。
小鸳儿虽不知为了什么,但依着以往的惯例,大爷须得先吃几回闭门羹,然后再一次次的上门求,低三下四说尽好话的赔情才得过。
得,现在又要回府,几个月积攒的果子,一瞬间落地上摔个粉粉碎。
府上可是一窝子狐媚子,人家只怕有心道歉,没空登门。
夫人啊,给台阶就下呗,怎就这般倔,牛拉不回头!
不过,神算子小鸳儿这次却失算了。
“卿儿,你摸摸,摸摸这儿。”周彦邦箍的她死死,攥着手让她往心口摸:“这儿有你。”
呸,这人好没羞。人家厢房里睡的好好,这人几时寻摸过来,涎皮赖脸的往床上挤。
“你走你走,好不讪皮讪脸,偷偷摸摸的混入我房中,不成个体统。”
别着脸鼓着嘴不理,还气?那就再哄。
谁能想到阎罗大爷,为了讨好,面子都压床腿子底下碾压的稀碎,掰身子捧脸的哄。
“卿儿,儿,听话,别再同她有来往,你怎能和一个妓子过往甚密,这才是不成体统。”
“你有我,有周家,我让你做诰命娘子,让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再不让人欺负你。”
哎呦喂,这蜜刀子话说的,苏锦心都酥了一半。
“你欺负我,带头欺负我!”
这便是松动了三分,乘胜追击。
“我不欺负你,我哪舍得欺负你,儿,听话,别再见她,好不好?”
“瞧你,别动呀,我不欺负你,我疼你……”
不欺负不欺负,只箍着膀子,搂着身子,惹她咿咿呀呀的哼唧起来。
床笫上,行动远比言语有用,凡女人谁能抵挡这甜言蜜语的进攻,身如坠云端,迷幻的晕头转向,含糊不清应着。
“好、好,不见,不见……”
枕头风这种东西,男人和女人都一样,男人吃不消女人也扛不住,意乱情迷之时,什么都好说。
驴一样的脾性,你就是吃软不吃硬!
外头看她嘴上凶,伶牙俐齿的不肯让人,大爷总吃瘪,实则他早把她摸的透透儿。
还不是三斤的腊鸭子,空余一张嘴。
再有下次,我还弄你,一捏一个准儿,保管收拾的服服帖帖!
此一遭做丈夫的大获全胜,可谓相当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