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迎着风雪走到院子里,折了一枝盛开的寒梅放在窗前的书桌上,旁边是画了一半却没有完成的符。 雪花落在那精致的面颊上,太冷了,甚至都不会融化。 方槐抬起头看向窗外,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屋檐下的铜铃依旧在晃晃悠悠,一声声清远辽阔的脆响回荡在屋舍之间。 这里很是寂静,自然也算得安稳。 “方槐,你怎么还在家里?陈姐说今晚吃团圆饭呢。”时稔推开门,抖落一身风雪,“要不是看你窗户开着,我还以为你早就出发了。” 陈若水是为数不多知道方槐还活着的人,在世人眼中,他早已消失在那大雪中的白鹤观。 方槐抬头看他,却没有回答,转而又低头摆弄起砚台中的朱砂。 “方槐,这次请你的可是陈姐,还有宛宛现在也长大了,二十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