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又烤干,盐渍在布料上结成狰狞的纹路,仿佛沙漠吞噬生命的爪痕。他踉跄着扶住一具骆驼枯骨,指腹触到白骨表面细密的裂纹,那是被风沙雕琢了不知多少年的痕迹,此刻却像极了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喉间泛起铁锈味的干涸,他机械地吞咽着空气,干裂的嘴唇瞬间渗出暗红血珠。眼前连绵起伏的沙丘在热浪中扭曲变形,时而化作张牙舞爪的巨兽,时而幻成母亲纳兰暖玉含泪的面容。三日前,当最后一只信鸽在篝火中发出悲鸣,他终于明白,自己亲手掐断了与家人维系的最后纽带。 记忆如滚烫的沙粒灌进脑海。三个月前王府门口,母亲纳兰暖玉将绣着并蒂莲的锦囊塞进他掌心,指尖残留的温度还带着茉莉香:"逸安,每月初七记得放飞信鸽,娘在月下等你报平安。"父亲欧阳瀚宇身披银鳞甲胄,看似威严的面容下藏着难得的柔软:"遇到难处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