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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手段面前他和她（第3页）

凤安城里知府最大，可是知府敌不过刚刚致仕，声威犹存的程阁老啊！快，快带将士到程阁老府上报信。于是，王素成为了那个接洽人。她带着那名送信的将士去到程府，她该功成身退了啊，可是，那个叫她给将士带路的人，叫她把凤安城里程府的一言一行均告诉于他，她不得已只得继续监视程府。

监视着监视着，王素知道了程阁老将一封密信送去京城，而在她告诉那人后，那人便叫她收手了。她撤回监视，却在几月后得知程阁老病故了。

王素是经历过多少事，才练就那副敏锐多思的心性？她不知道，可是她清楚，在知道程阁老病故后，她莫名联想到了那个叫她帮忙带路，叫她监视程府的人。

她心胆俱寒，却不敢轻举妄动。她不能和程府有一丝牵连，半点都不能，那是她行走江湖，刀尖舔血后的本能给她烙下的烙印。

王素安安分分地过了许多年，没与程府有半点联系。可是，直到一年前，又有人过来叫她办事，王素只得把湘乐楼培养的细作安插进团练副使张严的后院。

要塞的那个细作，便叫扬婉。

“秀春阁办事，酬金几何？”

王素抬头，由于身处黑暗，眼上又蒙了黑布，她看不见，只能听见。对面的人问她：“既知此事办来凶险，何故应下。豢养细作，探子，费高如山，可你明知此事凶险，却依旧照办了。看来，那人给了你难以拒绝的酬金。”

此人话语肯定，都不消停顿，仿佛经历此事的不是王素自己，而是对面那人，说的流畅又笃定。

王素低头，苦笑：“是啊，黄金万两。外加我师父性命一条。”

秀春阁创建至今，领头人开始并不是王素，是收养王素的师父。王素的师父退下后，将担子交与了王素，居于幕后，安享余年。可是，那人却找到了王素的师父，以师父的性命作胁，让王素为自己办事。

王素只能依言去做。后来事成，师父被放了回来，可是师父就此郁郁，不到三年便撒手人寰，驾鹤西去。

“那人是何人？”卫言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王素摇头，知道又是另一个人查问，说：“我从未见过他。每次来了命令，都是飞鸟、乞儿、路人塞到我手里的，我与那人从未碰过头。音容笑貌，身高几何，重几何，出身为何，都不知晓。”

气氛沉寂。

王素心绪纷乱。她知道，落在这些人手里，她不可能有安然无恙回去的机会。她想起夫婿的面貌，儿子的欢声笑语，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这些人会对他们下手吗？

这些人想她做什么？

“死的都埋了，活的押送回京。”

有人开口下了命令，随即整个暗牢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听令。”旷远幽沉，像地狱众鬼怪的低语。

次日。

陶愿目光清明，看着前边站得笔直的男人。

张严被程容的目光盯得有一瞬的站立不安，他从未见过那种像是看无关紧要，却又迫于无奈不得不搭理的表情。他与程容从相识到成婚已经五年，程容在看他时无不是依赖信任的模样，再不济，在他冷落程容的大半年里，程容就算满怀不解与埋怨，也不像现下这般，平静如水。

她像是在审时度势，看他时充满衡量。

张严不自觉地小心翼翼，他开口：“不知夫人找我来，有何要事相商？”

申时三刻，他正在书房为一件事踌躇不安，手里捏着一封信件，并未落款，也没想好要不要把信交出去。外边当值的小厮便说正院里伺候的安和过来请他，说是夫人有话要与他讲。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踏进了院门，看见站在院子里等他的程容。看小说，630book。cc